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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小城吆喝

最近天气闷热闷热的,就像下了火球似的,这不,才刚五点,我就在那没空调的单元房里翻来覆去啦,醒了就再难入睡,沿着城墙根散步开来,可真没想到人还不算少,锻炼的、摆早市的、上早班的都一窝蜂的赶到一起,使得本该寂静的清晨多了几分喧闹,行至城门处,看见一老妪在沿街叫卖双麻火烧(注:又称“双麻饼”,是开封名小吃,是由北宋时期“胡饼店”中的“新样满麻”演变而来。多作早点、夜宵,配油茶吃。),声音虽有些沙哑,却中气十足,已经许久未耳闻这开封吆喝啦,一丝兴奋之情立即涌上心头,不禁使我驻足停留了一番,我虽年纪不大,比不上60后,70后那般,不知当年那个时代的吆喝长什么样儿,听什么声儿,但在我有记忆时开封吆喝也是遍及大街小巷,别有一番风味。

咱就从一大清早说起,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未照上墙头,“拿”奶的吆喝就叫醒了还贪睡被窝的懒虫,但这对劳动者而言时间却恰到好处,不管你离他是否还有几条街的距离都能听到他那吆喝,清脆而悠长,赶紧拿上一口奶锅匆忙出门,沿着吆喝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卖奶者,打上一锅新鲜牛奶,已足够一家人的早餐了。而现如今这场景早已很难寻到,新建小区的高墙铁门阻挡了沿街叫卖的小贩,他们也只能偶尔在一些老旧小区中来往穿梭,当如今现代人生活品位提高,需要早起且还需二次加工的新鲜牛奶已提不起人们的兴趣,看似更加健康的包装纯奶、进口牛奶成为这个时代的主流。

不知道你们听说过万芳春冰棍吗,那可是我儿时最美的记忆。“万芳春”是开封饮食总公司著名的冰棍品牌,现在早已难寻踪迹,儿时最单纯的愿望就是夏天能吃上一口凉爽甜丝的“万芳春”冰棍,每当看到骑着三轮车沿街叫卖冰棍的,:“万芳春,凉丝丝儿,甜悠悠,谁要冰棍”的吆喝声就怎么也走不动,他们的吆喝声响亮拖着长音,中高低轻交错出现,波浪起伏,还带着点节奏上的变化,可如今沿街叫卖的冰棍早已消失不见,巧乐兹等现代品牌占据了我们的生活,虽说味道不差,也可直接去商店购买,着实方便了许多,但缺少了熟悉的吆喝声,总觉得心底缺少了些什么,我猜少的大概是残存在每个人心底那关于时代的记忆吧。

记得初中时勤工俭学,我也成了这座城市的吆喝者,骑着家里那辆小三轮,走街串巷,我也学那些生意人、小厮那般吆喝:“收废品,旧报纸、旧盆、旧沙发、旧电器”,可我的吆喝却也是少了几分韵味,可能是年少青涩亦或是本身就缺乏这种吆喝的天赋,那些出色的吆喝,虽说有些俗气,却恰恰是门大艺术,不知您听过没卖冰糖葫芦的叫卖声:“冰糖葫芦,可甜可甜类,还有大街上卖菜、卖肉的叫卖声,都觉得亲切,但却又忽觉早已离我远去,那些吆喝声好像离我很远,又好像离我很近,由远及近,像悠悠时光,让人忽觉就像一场梦。

旧时的吆喝已随时代前进前进的步伐逐渐消散,如今的网络时代使得实体店铺的生存都举步维艰,再加上城市创文创卫压力增大,城市管理也越来越完善,我们以越来越少见街头小商贩,也很难再听到诸如“磨剪子,抢菜刀”、“补盆修碗”等吆喝声了,想想也是,现在这些营生早就消失啦,物质极大丰富,什么东西坏了都会首先换成新的,再去维修的人真的是不多了,而不赚钱的营生又有谁会去做的,虽说现在偶尔还会听到些卖菜的吆喝,但此时的吆喝声已少见当年的韵味,当机器取代了人力,电喇叭扬声器的叫卖声充斥街头,机械枯燥的播放沿街匆匆驶过,电音虽响,却再没那人吆喝的美感,声音也变成了噪音,让人避之不及,这不禁让我怀念起旧时吆喝,留恋那时的光景,怀念儿时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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