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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剪子嘞!锵菜刀!”曾几何时,这声音回荡在城市中的街头巷尾与乡村的山居茅舍之间。但现在却很难听到了,它逐渐镌刻在我们记忆的年轮上,成为我80后记忆中亲切而又熟悉的一种符号。跟随生活观察家一起来看看消失于记忆中的磨刀匠们曾经过着的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把刀面上的污垢与铁锈仔细擦除,用刷子往上面刷一层水,先在粗糙的磨刀石上磨,之后换成表面光滑的磨刀石,不时用拇指感觉下刀刃锋利的程度,直到刀刃锋芒闪亮为止才算完成手中的任务,这就是磨刀匠老常的日常工作。今年60岁的老常已经从事这个行当30几年了,当年家里穷,他很早就辍学跟邻居大叔学习这门技术用以谋生。
直到现在每天早上八点钟,他骑上自行车准时出门,至于去哪里干活儿都是随机的。一出来就是一整天,边走边还要放录有吆喝声的设备,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用自己的嗓门喊了,因为一来费嗓子,二来声音也没有录音机之类的播放出来大,算是随身的电子设备吧。中午就随便在各种小摊档买个饼或者是吃碗粉,吃完了下午接着干活儿。一般要在外面呆上12个小时,到了晚上没活儿了,就骑着车回家。
由于他多年来勤快而且手艺也相当好,所以积累了不少口碑与常年愿意光顾他的老主顾,生意还算不错,一个月也能赚到近2千,虽然以现在的经济水平来说这种收入显然没有多丰厚,但对于磨刀匠来说已经相当可以了。由于多年长时间的劳累加上上了年纪,他的身体常常感到不适,所以家人都劝他在家享清福,但是他总觉得自己身体还硬朗,不想考孩子养着。他说只有他还能动一天,他都会坚持,最怕的就是这门手艺没人继承。
现在依然从事磨刀手艺的人一般都上了些年纪,基本没有年轻人愿意再学这一行了,所以将来这个行当是否还能存在于民间目前还很难说。而如今为别人精心磨制一把菜刀收费也只有3块钱左右,而且天气的影响因素也很大。虽然对于磨刀匠们来说全年风霜雪雨、严寒酷暑都需要出门找活计,但如果天气不好主顾们却是不会出门的,因为这种东西迟几天、拖一拖显然没有多大关系。
这种手艺人平时就是在各处游荡,大街小巷的深处不管多偏僻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吆喝声,可以说是城市的活地图,没有他们到不了的地方,找不到的小区。但是虽然现在的人们的菜刀依然有用钝的时候,可解决的方法却明显多了起来,有些人家干脆自己买了磨刀石,有些也能通过一些别的办法自己使刀具变得锋利起来,所以对于磨刀匠的依赖程度并没有以前高了。最主要是因为这门手艺平时赚的钱不多,所以愿意从事的人少了,因而慢慢退出了人们的生活当中。
由于现在城市中的小区都设有门禁,这些居无定所的手艺人能进去的机会也越来越少了,所以一个月下来收入最多只有块钱左右,这种水平显然无法支撑起平时的生活开支,因为如此也许将来大在家听到磨刀匠们吆喝的机会更微乎其微了。如果将来它们变成为尘封的历史当中的一门手艺的话,不知会有多少人还会记得这些曾经走街串巷、历经风霜与磨难的手艺人曾经的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