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科学家,很多人有神秘和陌生感。因为距离。大多数的生活中,难以有机会与科学家们近距离相遇。尤其理工科领域的学者,更难。而我则不然,有机会与众多学者相识。
其实,和他们深度交流会发现,他们不神秘,好交流。工作中的严谨与生活无关。陈景润穿错袜子的轶事,毕竟偶尔。他们是专家也是普通人。工作中的认真与生活中的率性,都是他们。退休后,如何将夕阳红过得更美好的选择,与个性相关,与专业无关。
是科学家,也是凡人
A先生,可能是最符合人们对知识分子定位的人。他个子不高,不胖,山西口音很重。在考勤不严格的几十年前,每天上班他都提前几分钟到岗。“迂”,同事们这样形容他。对他,我曾经距离感很重,常常远远地观察他。
进了办公室,他就坐下了,能做半天。看资料,写笔记,做方案等,无休无止。那一代知识分子,毕业于综合大学。他们动口动手的能力都很强,不像现在大学分科细致,走出校门少有专业对口,大多数学非所用。大学文凭,不过是找工作的一个筹码,像民国时期名媛出嫁时嫁妆一样。
毕业于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大学生,不一样。很牛。他们“炕上一把剪子,灶上一把铲子”,“入得厨房,出得厅堂”。这位A先生第一次让我大吃一惊的举动,是跳舞。记得八十年代中后期,每周末单位组织舞会。工会要求职工尤其年轻人踊跃参加。那是我第一次走近舞会。我静静坐在一旁观看。
很吃惊,我看到平时少言寡语的A来了。我观察的视角,便以他为主。他的个性不活跃。那天却开心地坐着看他人潇洒。我以为他和我一样,看客而已。没想到几支曲子后,他注意到了独坐的我,过来问我为什么不跳。我说不会。他说教我。我带了好奇和他转进舞场,在连续几次踩了他的脚后,一曲终了。我冲他笑笑,坐回桌边,拒绝了他的好意。
半遮面
他和其他同事跳了,舞姿中规中矩,标准舞步。大家都是同事,边跳边说笑,很放松。他浓重的口音和着音乐,交流时提高声音说话。我的视线跟着他,始终好奇。
从那后,我们上下班碰着会聊几句。有一次,忽然发现他是个特别善于聊天的人。稍稍带到专业,他脑袋里相关的话题,绵绵不绝。虽然我不懂,却愿意听。甚至因为他,我偶尔去翻看一两个产品的方案设计文件,翻看深奥不懂的专业书。这位年长我很多大叔,有趣的灵魂隐藏在不苟言笑的严谨背后。
B先生性格外向。他相貌英俊才华横溢,尤其写一手好字。一次舞会聊天,B先生坐我边上。他问我爱情婚姻。我说是单身。于是,他打开了话匣子说起自己年轻时的故事。他最得意的事情,就是为了追求现在的妻子,刻苦练字。妻子是中学老师,字好看。那时候还是对象的两人,不在一地。书信是他们表达情感的桥梁。
他说,那时候只要下班便练字,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字帖是名人名言和中外名篇。练字的同时,学习了很多大学没有特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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