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的位置: 剪子 >> 剪子资源 >> 疫情之下

疫情之下

石家庄治疗白癜风医院 https://m-mip.39.net/nk/mipso_7004385.html

很久没有一直在家待这么长时间了,像回到了小时候。自从六年级上寄宿学校以来,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度过,即使在家的寒暑假,只是忍受着已经酷热的夏日和刺骨的寒冬。疫情把我困在家里,我得以每天都有空出神的看着窗外的树一点一点地抽出黄芽,再到嫩绿,再到如今浑身都是绿油油的,看油菜花越来越高,一夜间冒出黄灿灿地花丛而后被风雨吹打成凌乱一团,院里的看起来已经死了的梨树又开满了梨花,邻居的石榴树慢慢的爬伸过墙头结出小石榴了。晴天越来越热,风越来越轻,门前的草除过后每隔一阵就又窜出来新绿,麦子慢慢漫上了坟头。以前很久回次家,总觉得人剩的很少,似乎村庄已死。最近每天都看着窗外,路上的大人,小孩,老人。没雨的天总有老人围坐在路口,东一句西一句地说闲话,嘴里咕咕哝听不清楚。有时候半天没有一句话,一堆人就这么干坐着熬日子。大人们多的时候很吵闹,白天听到见面时的冷不丁的寒暄尤其是天擦黑的时候一堆人谈天论地,笑得前合后仰。后来大人们越来越少了,村里还是吵闹,不知觉间村里多了很多小孩,男孩女孩天天在路上疯跑,他们起的早,回家晚,天天叫嚷,追赶,躲藏,去小卖部买了点零食,一路吃着。几乎每天都有孩子哭,摔倒了,被其他小孩丢下了,被大人打骂了,都会哭,有的哭的特别凶,哇哇地张着大嘴,听得心烦又觉得好笑。前两天家门口附近空地倒了几车土,在那形成了好几个土方,直接变成了小孩的游乐园,一天到晚都有一大群孩子在那挖土,蹦跳,打滚。今天土方又被推平了,临时游乐园只能留给他们将来回忆了。我看久了总是不知觉笑,不觉得他们幼稚,觉得自己小时候和他们一样,衣服邋遢,天天脏兮兮,汗津津,就知道在外面瞎跑,在路边踢的东西,掰树枝,蹲草丛,看动画片,秋天堆了很多玉米垛,大家就钻到里面藏起来,后来听说有蛇,就不敢钻了。之前和同学一起出去玩,同学带着刚换上新衣服的弟弟,有个阿姨在旁边客套说这个小孩一看就是城里的孩子,我不明白她怎么会突然看出这些来,又忽然有些明白。我一路端详他小小的身躯,大人叫他看瀑布,小溪,领他拍照,他似乎厌倦着周围的山水,的确与我在家见到的孩子完全不同,但又觉得想是我自己在瞎想。每隔几天就会有去有进村转悠的小贩,黑脸上全是皱纹,慢慢骑着电车开着三轮放着喇叭:收长头发,马蜂窝,老鳖盖,破手机换刀换剪子换盆。卖菜的,卖水果的,装门帘的,装雨棚的,充煤气的,卖红薯的,但似乎都很少有人问津。想起来小时候和父亲开着三轮下乡卖菜,在各个村里吆喝,我盼着赶紧卖完回家,父亲确好像不着急似的,慢悠悠的一村接一村地转着,中午有时候在就地村口小饭馆吃饭,那时候下乡的卖菜过问的还很多,到了村里我却又盼着别人不要来问,一堆大人小孩过来挑菜嚷嚷着一团,我觉得很尴尬,就总愣在一边。灌醋的炸玉米花的少了,倒来了炸串,卖面包的,前两天有拉了一车衣服卖,音箱放着一遍放歌一遍嚷着快来快来五块钱三块钱一件,村里老人还真就挤过去看。每隔两天都要骑车出去买菜顺便转转,我越来越享受路上吹吹风,晒晒太阳,在树荫下飞驰。路上我闻到久违的家的生命的气息。那种你一踏进家的周围,街道,草木,狗,麦地,尾气,臭水沟的种种味道混合成的一种气息,村里人少了,地里的麦子还是满满当当的,路边的菜地每天还有人照料,。贾平凹说,一个人的出生在哪就决定了一个人。我相信他深深眷恋着秦岭,一个人怎么会爱一片土地呢?之前我一直想着怎么离开这里,这贫穷的村子,脏乱街道,庸俗的人,“低贱”的劳作,去远的,整洁的,繁华的地方呼吸自由。在家这么久,我越发觉得自己在这里感觉很自在,我不再像在外面那样东张西望,我不再觉得格格不入,不用沉默掩饰不安。有时候羡慕我周围有的朋友,他们似乎走到哪,见了谁都不紧张,脸上从容,似乎厌倦,穿上什么衣服都像样,理所当然。俞敏洪说当农村的孩子求学有能力进去城市后,可以随着环境会逐渐消除自卑和其他人一样从容,我相信是对的。只是我又坚信是土地在养着人,养了我,我相信这片土地决定了我,但决定了我什么,我尚不知道,我身上带着什么,目前也说不清楚。我在外面会想念这里,不单单因为房子在这里,即使离开,也不是基于对这片土地和人的厌倦和自卑。

.4.22

预览时标签不可点收录于话题#个上一篇下一篇
转载请注明地址:http://www.1xbbk.net/jwbfz/349.html


  • 上一篇文章:
  • 下一篇文章:
  • 网站简介 广告合作 发布优势 服务条款 隐私保护 网站地图 版权声明
    冀ICP备19027023号-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