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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集
1河堤上 外 日
初夏。
玉鸡沟的两岸边芦苇郁郁葱葱，堤外青竹吐翠，柳树的枝头上黄鹂不住地鸣叫，清脆悦耳。河两岸的田野里长满了玉米和黄豆，远远望去，绿油油的一片，生机盎然。
一天上午，虞姬和村里的柳姑、紫环几个姑娘在河堤上纳凉游玩，她们用一条长线在做翻花线的游戏。不一会，柳姑说翻花线没有意思，不如抓蛋子好玩。于是，几个姑娘在堤上寻找五个圆圆的小砂礓作为蛋子，每人轮流抓，边抓边唱着小曲，互相比赛着输赢，正当大家兴致很高的时候，忽然有一群雀子从头顶上空急速掠过，柳姑朝天空一望，尖叫一声：“哎呀，不好，天色怎么变了？”
这时已天交正午时，本来是艳阳高照，万里乌云的晴空，突然间东南方尘土飞扬，太阳被遮得昏暗了。紫环侧耳静听，远处隐隐约约传来响声，听不清楚是什么声音，如同大海涨潮。听着听着，她慌忙地说：“虞姬，不好了，东南方出现怪物了。”
虞姬也慌了，急忙说：“我回家告诉父亲去。”
2虞家厅室 内 日
虞侃精心地用布擦着剑鞘上的灰尘。
虞姬气喘嘘嘘地跑进来。
虞 姬：父亲，不好了，远处传来怪声音。
虞 侃：什么怪声音？
虞 姬：我也说不清楚，你快走听听吧。
说着，虞姬忙拉着虞侃向外走去。
3河堤上 外 日
虞姬告诉父亲情况，虞侃将信将疑，就随虞姬一同来到玉鸡沟的堤岸上，向远方遥望片刻，仍然没有望见有什么怪物。虞侃到底是久经沙场的将士，他侧耳静听了一会，忽然大声说：“你们不必惊慌，这响声不是什么怪物作祟，而是有浩浩荡荡的大军在赶路。听听吧，这响声中不是还夹杂着马蹄声吗？”
果然不假，约有顿饭时刻，虞溪村周围就来了大批大批兵马，约有六七万人。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和虞姬相别了思念已久的项羽和他的叔父项梁。
项羽随项梁逃到了江南，在四年时间里，项羽时刻思念着虞姬，虞姬也思念着项羽，项梁和项羽率领八千子弟兵到了江西后，多次打仗，兵马不断扩充，到了盱眙驻扎时已约六七万人马，为了抗击秦军，修整后又向北行进。
4会稽山下 外 日
[闪回]
军营前，军队整装待发。项羽对叔父请求说：“叔父，这次北上抗秦，我们路途经过家乡时。可否稍作休顿，一来多备些粮草，二来到虞家拜见虞将军家人，顺便我与虞姬完婚，你意下如何？”
项梁思索着说：“也好。不过，下相老家一无亲人，二无家产牵挂，就不必去了。我们就到虞将军那儿暂住数日，倒也未尝不可。”
项羽说：“叔父，那年虞将军不是给我们一条金牛腿建起项家宅吗？我们就在自家的院宅居住吧。”
这时，项梁经项羽的提醒，便想起了这件事。乐得连声称是。
5虞家庭院 外 日
虞家人听说项羽回来了，十分欣喜。虞姬难以控制自己的喜悦心情，便立即从河堤上跑回家，对母亲说：“母亲，项羽领兵回来了。”
虞夫人也惊喜道：“项羽回来啦？大慈大悲，阿弥陀佛！”
虞姬急忙问：“母亲，我怎么办？去迎接他吗？”
“不可急，人家新军，长途跋涉，等他们安顿下来，再见也不迟。”
这时，虞姬点了点头，立即跑回自己的卧室，忙着梳洗。
6虞家客厅 内 日
项羽和项梁来到虞家，双方倍感欣喜，虞侃和项梁及虞子期一同走进客厅叙谈。虞姬听说项羽来了，立刻从屋里跑到院中迎接，二人正好迎个对面，徒然相见，心中如同大海涨潮，翻腾澎湃，万分激动，二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虞姬望着项羽，只见他身材更加魁梧，有八、九尺高的个头，英俊威武，气度不凡。他原来是白白的脸庞，如今由于常年被风吹日晒，长途行走，肌肤略变成紫黑色了。那一双眼睛还是炯炯有神，目光中带有锐气。虞姬望着，内心格外欣喜，感到无比幸运，含情脉脉地微笑着。
这时项羽也仔细地打量着虞姬，只见她红颜素服，玉指纤纤，明眸洁齿，桃腮秀发。这突然重逢，虞姬姑娘不免有点羞窘之感，霎时间她的面颊涨得绯红，这红晕好似那三月天桃花瓣上的颜色，格外艳丽。项羽看着眼前美丽的虞姬姑娘如同喝醉了酒似的，如醉如痴，一动不动，真是喜欢极了。
7院外梧桐树下 外 日转夜
久别重逢之后，话语又多又甜，二人边谈边向院外走去，又站在一株高大的梧桐树下叙谈起来。
虞姬告诉项羽说：“自你走后，天天望你，也不知道你在哪里，我的心中又焦急又想念，吃饭如吞泥，哪怕是利剑穿心也不觉得疼呀！”
项羽说：“我也是呀！我的心日日夜夜挂怀着你呀。”
虞姬喃喃道：“若是能把心扒出来给我看看就好了。”
项羽立刻抽出腰间的利剑说：“我呀,恨不得即刻把心肝掏出来给你瞧一瞧。”
虞姬急忙抓住项羽的手腕，说道：“好了，好了，不可动剑了，你的心我早就看见啦。”
说着说着，二人相视而笑了。
这一对情人只顾叙谈，却忘记了其他的一切，连吃晚饭都忘得一干二净。虞夫人喊他们吃饭，二人全然不理。虞侃和项梁见此情况，皆露出发自内心的欢笑，于是，皆避于内室，让他二人尽情地倾诉久别的衷情。
项羽和虞姬从下午谈到晚上，又谈到圆月高升。他俩甜蜜蜜地谈呀谈呀，纯贞的爱情，深深地感动了高大的梧桐树。梧桐树低下头来望着这一对情深义厚的情人，心中也乐滋滋的。天空中的露水珠悄悄地滑下来偷听他俩的心里话，梧桐树生怕露水沾湿了虞姬和项羽的身子，就忙用自己那一张张大绿叶子遮挡住露珠不让干扰，让他俩亲切的叙谈。
项羽从叔父杀人谈到出走，又从江南避难谈到杀死会稽郡守殷通，最后又谈到率兵攻打秦军，虞姬格外感动。虞姬又接着谈起自己在睡梦中如何想念项羽的情形。二人谈呀，谈呀，不时地用手拽着梧桐树的树皮，梧桐树忍住疼痛，默不作声任凭他俩拽，梧桐树的树皮被他俩拽掉一块，又悄悄地长出一块。就这样，树皮不断地被拽下来，又不断地悄悄地长出新的树皮来。从此，梧桐树的皮总是年年不断地翘起来任人剥下，又不断地长出新的树皮。
一声雄鸡高叫，惊动了项羽和虞姬，打断了二人的谈话，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8玉鸡沟畔 外 晨
项羽与项梁率领兵马在虞溪村一带安顿下来，项羽住在项家宅，早晨，项羽骑马来到玉鸡沟畔英风坪上，在这里带兵操戈练枪，相互比武。虞姬常常在一旁观看，她观来看去，总觉得项羽手中使的那把长矛轻飘飘的不称手，如同拿一根苘秸似的，人硬武器轻，这样怎能杀敌呢？于是，虞姬姑娘就暗暗考虑着要为项羽造一把得心应手的好武器。
9虞姬卧室 内 日
凭着她那聪慧的天资，美丽的心灵，灵巧的双手，悄悄地在白布上设计一番，描绘设计出一支与众不同的三角形的新式武器。她画出一幅之后，左端详右思索，觉得不满意，继而又重新设计一幅。就这样，她一连描画了三十六幅兵器的图形。最后终于设计出了一支独特的武器：尖端是三角形的长矛，旁边带一个弯月形的利刀。杀敌时，三角长矛头刺出去能迅速将敌人刺死，万一戳不到，回枪时弯刃刀一钩就能把敌人杀伤。虞姬姑娘把图拿在手中左看右瞧，心中感到非常满意。由于这个武器是她精心描画设计出来的，所以她就给武器取了名字，叫“画戟”。
紫环走进室内。
紫 环：“哟，虞姬，你画的什么？”
虞 姬：“是兵器，怎么样？”
紫 环：“兵器？看样子好厉害呀！”
虞 姬：“打起仗来定能把秦兵杀个精光，我想找方铁匠帮忙造出来。”
紫 环：“方铁匠为人古怪，你可要多说点好话。”
虞 姬：“好，我今晚就去找他。”
10方铁匠家院外 外 晚
天将傍晚，虞姬姑娘卷好白布，来到村西头方铁匠家。不远处，只见铁匠炉旁边坐着方铁匠和两个徒弟，其中一个是刚来的学徒。红炉旁有大锤小锤，钳子和铁砧子，风箱下面摆着一个破筐，里面是煤炭。只听方铁匠声音宏亮地给新来的徒弟讲铁匠行的行规，他说：“你们要记住，我们使用的铁器是太上老君发明的，所以我们的铁匠尊称太上老君为祖师爷。”
虞姬姑娘听了觉得很新奇，于是就站在一旁的大槐树下静静地听着。随后，方铁匠又给徒弟讲铁匠的行规，只听他滔滔不绝地说道：“第一、红炉要支在上首。也就是门的左上方，表示对太上老君的尊重；第二、干活时不用嘴叫人，我们的同行把炉子叫“纱”、“帽”，把砧子叫“木鱼”。干活时只需要师傅或年长人拿小锤在砧子尾巴上敲两下，徒工们就要赶快跑到炉前准备干活；第三、敲尾不敲顶。干活前，师傅或年长者招呼徒工，用小锤只能敲砧子的尾巴和翅膀，绝不能敲砧子的顶。任何人或任何时候不准空敲砧顶，一来是无生意“打空”的兆头，二来也是对太上老君的不尊重。相传，太上老君当年打铁，是把烧红的铁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用拳头敲打的，做成想要的各种工具，用锤子空敲砧顶，无异于拿祖师爷的拳头敲打祖师爷的膝盖，被同行业的人认为是大逆不道的行为；第四、徒弟不能敲第一锤。打铁时，必须是师傅或大铁匠先敲第一锤，徒弟才能敲出第二锤，第一锤敲在哪里，徒弟的锤子就要跟在哪里，人称“打下锤”的；第五、天一亮最怕女人借锤使。一天刚开门，遇到有妇女前来借锤子使用，或者请求帮磨剪子，修理剪子，铁匠只好一天不开工，以避晦气；第六、一年干到头。铁匠歇工，只能在年三十晚上收炉，表示一年干到头，生意好；还有，要善待和处罚道士。由于道士是铁匠的师弟……”
“嘻嘻……”虞姬姑娘听着听着，觉得很有趣，便情不自禁地咯咯地笑起来，方铁匠不由得愣住。师徒三人都投向虞姬姑娘。
这时，虞姬姑娘觉得不好意思，似乎突然发笑对人有点不礼貌，于是就上前说道：“方师傅，对不起，我不该打扰你，我想请您办件事情。”
方师傅问：“哦，那我能为你办什么事。”
虞姬拿出白布，指着自己描画的画戟图样，请他照着图画打造一支兵器，并说：“这是杀秦兵用的。”
“杀秦兵？”
“是呀！为的推翻暴秦。”
方铁匠一听，感到惊讶，他觉得虞家姑娘说出这样的话语，非同一般。推翻暴秦的事，方铁匠也十分认同，表示支持。这时，方铁匠给虞姬姑娘讲了一些自己的苦难经历。
他叫方大丁，原是鲁国人，祖祖辈辈以打铁为生，身体健壮，手艺很巧。秦始皇死后，秦二世发下圣旨，在全国两千万人民中挑选巧手铁匠、木匠、石匠、泥瓦匠等去造大坟。这方大丁和他的父亲双双被逮去了。官府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在他们脚上钉上铁链。他们整天吃的是猪狗饭，干的是牛马活，不分昼夜，加班加点，催命赶工。没到三个月的时间，方大丁的父亲就活活地累死在火红的铁匠炉边。他临死时，七孔流出鲜血。方大丁哭得死去活来，差点儿断了气，最后被看守的秦兵用铁鞭抽打，才离开了亡父尸体，又去打铁。
时隔不久，方大丁等人听到了一件可怕的消息：说在大坟底下造宫殿的那些石匠和一批批从各地选来的童男童女统统被陪葬埋进坟里；又听说等到大坟全部完工时，还要把所有的工匠都埋进坟墓边洞穴中。方大丁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浑身如同炉火烧的一般难受。心想：不逃走就得等死，逃走吧，脚上又戴着铁链，怎么能走得开呢？用铁锤子砸？又怕被看守的秦兵听见。最后，他想出一个绝办法。夜间，等到看守的秦兵打盹睡觉时，自己岔开双腿，把脚上的铁链放在炉火中烧。铁链慢慢被烧红了，热传到了脚脖上，疼得方大丁浑身难受，他咬紧牙关忍受着。不一会儿，两只脚脖子上被烧起火泡；又过了一会，皮肤烧焦了，疼得他咬破了嘴唇，汗珠有黄豆粒大直往下滴，转眼之间，地上就滴了一个汪。后来，铁链终于被烧断了，方大丁忍着剧烈的疼痛，悄悄地逃走了。他沿街串户，一连跑了九九八十一个日日夜夜，最后逃到了虞溪村西头，搭个丁头舍子暗中藏身。后来听说大坟造成了，才敢摆铺打铁。
这时候，虞姬姑娘指着白布上的图样，又把自己的想法对方大丁说了一遍。方大丁急忙双膝跪下，说道：“姑娘，为了推翻暴秦，我方大丁理应效劳。”
11铁炉旁 内 日
方大丁就把虞姬姑娘描画的图样拿回铺中，把炉火烧得旺旺的，挑选最坚硬的铁块，使出全身的力气，按照虞姬姑娘描绘的画戟模样，精心地打呀、打呀，一连打了七天七夜，终于打出了一丈八尺长的画戟。
12河边 外 晚
虞姬姑娘迎着皓洁的月光，蘸着清清的虞姬沟水，在一块红石块上，亲自磨着画戟。只见她使出全身的力气，精心地磨呀磨呀，一直磨到月落星稀，直磨到满天彩云出来。
13院外 外 晨
虞姬把磨得明光雪亮地画戟送到项羽面前。项羽见了画戟，又听了虞姬的诉说，十分感动，顿觉浑身更增添了力气。只见项羽乐呵呵地把画戟拿在手中，掂了两下，耍了一会，觉得不重不轻，正称手，连声说道：“太好啦，太好啦，多谢你助我一臂之力呀！”
14虞家客厅 内 日
项羽自从得到虞姬为他铸造的画戟以后，天天爱不释手，每天在武场练习，一心想早日与秦军交战，也好早日推翻暴秦。项梁看出了项羽的心思，便来到虞家，对虞侃说：“虞将军，现有一件事情来与你商谈。”
虞侃一惊，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便问：“何事？”
“军队在这里驻扎已多日了，不可久留，北上伐秦要紧。现有一事跟你商谈的是羽儿与你爱女完婚之事，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抓紧给他俩完婚，不知将军意下如何啊？”
“我也考虑过此事，孩子年岁都大了，确实该抓紧办理此事。”
项梁和虞侃合计之后，决定趁军队出发前给他们二人完婚。项羽听到这个消息，乐得满脸笑容。虞姬听到父亲已准备为她完婚的事情，急忙跑进自己的屋里，兴奋得不知要做什么，在床沿上坐了坐，又立刻到镜子面前，对着自己照了照，乐得咪咪带笑。
15竹林边 外 日
午后，项羽从玉鸡沟南边与士兵们操练结束，便骑马匆匆往项家宅赶去，正巧走到紫竹林边遇到虞姬，虞姬问他匆匆忙忙为的什么事。项羽告诉她说：“我回家去安排布置洞房，叔父还在家等着我呢！”
虞姬说：“你打算把洞房打扮成什么样？”
项羽满脸堆笑地说：“就按照我们楚国人的风俗习惯，在洞房贴‘囍’字，还要请人来剪一张鸳鸯图案贴在喜床里边的墙上，还有……”
“不可再说了。”虞姬突然打断项羽的话，项羽竖着双眼，不知为了什么。
虞姬说：“我思来想去，这洞房就不要布置在你们的项家宅了。”
“为何？”项羽一时摸不着头脑。
“我是这样的看法。”虞姬轻言慢语地说，“你现在带兵出去征战伐秦，定要常年奔波在外，如果把洞房布置在家中，你外出时肯定会想念家中的情况，这样你就会恋家而削弱战斗锐气，依我之见，倒不如把洞房布置在你的行军帐篷之中，这样你的心就会随帐篷而走，不再留恋家中的温巢了。”
项羽听了这话，眼睛一亮，连声称好，就决定按虞姬的话去办，把洞房布置在军营帐篷里。
16帐篷内外 内外 日
在项家宅北边的军营地上，搭起高大的帐篷，按照楚国人的地方风俗，请来四位巧手大嫂用红纸剪出囍字和鸳鸯戏水、喜鹊登梅、石榴仙子等吉祥图案贴在帐篷内。又请来村里一位80岁的老太太作米斗奶，又请来四位年轻俊巴的姑娘作为搀轿姑娘。一切准备得十分周全，单等喜日子到来。
到了喜日子这天，虞姬姑娘被大红花轿抬到项家宅，只听外面鞭炮噼里啪啦震耳欲聋。大帐篷里面，闪闪烛光照得耀眼明。里里外外，人人喜气盈盈，有说的，有笑的，还有的嘴里哼着小调子，真比逢年过节还热闹十分。
再说项羽手下的士兵，个个都想来看新娘子，可是这成千上万的人怎么看？项羽的另一个叔父项伯想出个点子，让大家推选出十几个代表来闹洞房，这些代表中有一个叫吕马童的小伙子，又机灵又会说俏皮话，听说要闹洞房，真是高兴极了，拍着两个巴掌，一跳多高笑着。
到了晚上，闹洞房的人都进了帐篷内，只见虞姬娘娘生的美丽动人，脸蛋是白里透红，头发是又黑又亮，头上插的那朵兰花簪子闪闪发亮。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砖井水一样清明。新娘子站在洞房内默不吱声，好像是刚露出水面的荷花，亭亭玉立，婀娜含娇。
这闹洞房的十几个小伙子看着看着竟看得入了迷，暗暗嘀咕道：虞姬娘娘要是笑一笑那就更美了。于是，闹洞房的人就想方设法来逗她发笑，有的做着鬼脸，有的说着笑话，还有的学马叫。可是逗来闹去，总是没把新娘子引笑。
这时，调皮鬼吕马童把眼珠转了转，想出了个注意，只见他拿来了许多花生、白果、栗子，还高声喊道：“不要吵，不要闹，一笆斗珍珠抬来了！”说着，吕马童就抓起白果、栗子和花生向帐篷里撒去，边撒还边说喜话：
一把珍珠撒在东，
两只红烛赤彤彤。
二把珍珠撒在西，
将军娘娘配夫妻。
三把珍珠撒在南，
戎马生涯踏青山。
四把珍珠撒在北，
义军作战喜报捷。
五把珍珠撒在上，
八千子弟是猛将。
六把珍珠撒在下，
打得秦军心害怕。
七把珍珠撒在前，
娘娘好似玉天仙。
八把珍珠撒在后，
灭秦我封万户侯。
九把珍珠撒得高，
推翻暴秦乐滔滔。
十把珍珠撒在低，
大王今朝得贤妻。
吕马童像一挂鞭炮似地说下去。虞姬娘娘听着听着，觉得吕马童耍出这一套花招非常新奇，禁不住扑哧一笑。这一笑可不简单哪，引得洞房里的人哄堂大笑，一片喜气洋洋的。
一士兵跑进洞房，问：“吕马童，项将军呢？”
吕马童：“找项将军何事？”
士 兵：“不好了，那边两个士兵打起来了。”
吕马童大惊，啊？
（第十一集完）
未完待续
责任编辑：周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