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打个出租车,医院,五连子搁这儿夹着,你谁也看不着,穿个皮夹克,戴个帽子,一到门口,他也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
你要说别人办这种事,还得顾虑顾虑,说打谁了干谁了,别被人发现了,他没有顾虑了,反正都不想活了,大伙儿能不能明白?
这种人是最恐怖的,他比方片都恐怖,能不能懂?方片是哪种人,我就磕你,我还得怕被别人发现,但是张强没有顾虑。
这一下来,夹着五连发,下午六点来钟,往医院这一进,进门口的时候,护士都搁这块,还问了一嘴:我问一下,这枪伤搁几楼?
“枪伤?”
“对,我一个好哥们受枪伤了。”
“那好几个呢,今天上午来好几个,都搁五楼。”
“那我再问一下,有没有个叫狄英的?”
“那我不认识,咱也不知道谁是谁。”
“行,谢谢。”哐当一上五楼,搁走廊里就端着这玩意儿了。就已经端在手里了,你说这种人心里边得是什么心态。
端手里搁走廊走,那护士一瞅都懵了,捋着墙边就跑了,他也不管这些了,还管那些干嘛?
夹着这玩意儿,叮当往里进,到病房,啪这一推开,不是,再往前走,啪这一瞅,还不是。
那医生,还有病人家属啥的,搁走廊看见,那都嗷嗷直叫唤,喊也没用,也不搭理你,你随便叫唤。
连续走了五六个病房,眼瞅到头了,俩病房挨着,能听见里边的说说笑笑,而且提了一句话:我告诉你们,那个长春的傻子给我打电话了,说要上我身边来。
兄弟们一瞅:那不愣吗?咱不能要的。
“那我能要吗?”
听到这儿,走到病房门口,透过这窗户就已经看见了,狄英搁里边躺着,门啪的一脚直接给卷开了,他正好第一个病房,这个距离也就是两三米远:英哥。
“张强,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说着,砰砰砰就开始了,五发子弹,全部打在了狄英身上,直接给打碎了,大伙能不能明白,把狄英直接就给打碎了!
五连子往地下啪的一扔,往出走,整个走廊,你都看不见一个人,全跑了。电话啪的一拿出来:哥,我张强。
贤哥这边啪的一接:哥,照顾好自个,跟喜哥说,兄弟给他报仇了!贤哥,要是喜哥还认我这个兄弟,我家里边还有个老父亲,一个月能给拿个一百二百就行!
“这钱贤哥给,一个月给。”
“行贤哥,兄弟谢谢你,要是能有下辈子,还给你当兄弟。”
啪嚓的一撂下,说完话,护士台旁边有消毒室,里边剪子,小刀,啥都有,往里边一来,一个小手术刀,飞快飞快的,啪的一拿起来,反手一拿,刚走出来,寻思要奔自个的,哐啷又回来了!
跟狄英在这儿住院的还有两个兄弟,都受重伤了,张强往屋里头一进,提溜把小刀,往屋这一来:大哥,我们兄弟…
“别叫唤,快,就一下子,别躲,千万别躲!”
唰的一下子,照着心脏的位置,另一个照着脖子的位置,呼哧就是一下子。眼瞅着一个捂着脖子,一个捂着心脏,这把小刀反过来,照着自己脖子,呼哧就是一下子,啪的一撇,往地下一躺,没有人敢进屋了。
接近得二十来分钟,相关部门到屋里这一瞅,没有一个活的。
贤哥听到电话以后,喜子住院也出不来,贤哥派兄弟上那边看看,海波去的,医院一打听,说他一个人干死仨,拿枪打死一个,拿手术刀扎死俩,而且一刀就给毙命了,就直接往脖子上扎,大脖子,你寻思寻思这是什么地方,噗嗤就是一下子,完了之后不拔下来,拿手往里怼,他咬个牙往底下拉,这一拉直接就给豁开了,拉到底就喊不出话来了。
那个就直接扎心脏上了,那手术刀干的那么深,直接给心脏干透了,那扎进去谁能救了,完了之后,再给自个来一下。
张强纯是个手子,如果把他好好利用的话,他比谁都狠,但是换句话来说,把任何人逼到像他这种状态,谁都狠,他连活着都不想活了,就没有活着的可能了,即使说他不去办这样的事,他在长春也是必死无疑,就是贤哥不打死他,你觉得手底下那帮兄弟能不打死他吗?一人给他一下子,就给他干死了。
明知道自个活不了,人家生死都已经置之度外,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我就全给你们干死了。
海波打听完之后,回来把这个事告诉给贤哥。贤哥听完以后,什么都没说,既不能夸他,也不能骂他,就只告诉海波一句话:给人家里边送2万块钱。
海波刚要出门,贤哥吧唧一喊:等会,给5万!
给拿了5万块钱,海波去也会说,老头70多岁了,体格还行,年轻时是木匠,做点小活啥的,也能挣点钱。
5万块钱叭往这儿一放,海波啥也没说,直接就告诉他:你儿子搁外边做买卖,我是他哥们,我帮他给你送回来的。
老头还挺乐的:我儿子孝顺!
张强确实孝顺,挺孝顺的,我觉得贤哥做的也够用,走江湖混社会的,如果说能有这样的一个大哥,死都认。
最后,喜子也没什么大事,陈海就更没什么大事了,张强没了,但是我觉得走了挺好的。
再一个,狄英也没了,孙华山他们全听说了,更对贤哥不敢说别的了。到最后吧,这个事也没法查了,说跟谁有没有关系,人都没了,还查个嘚儿啊,你追究谁去?
咱们这个故事就讲到这里,下个故事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