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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与剪灯花

本文转自:呼和浩特日报

■樊肃成

人类在文明进程中,火和光明是最重要的伴侣,它能为人们值守平安,也可提供温暖,更是人类进化吃熟食最重要的条件。另外,还可为人们在夜间驱黑照明。

开始时是由火堆、火把、火盆,再到油灯、蜡烛等。在没有电灯照明前,几千年来一直由油灯、蜡烛点亮生活。这在出土文物中就有体现。文物里灯也是一大门类,最著名的是汉代中山靖王墓,出土的长信宫灯,此灯已经有了排散烟气的功能。还有定陵发现的万年灯、青花大龙缸。过去,有钱有权者使用高档的金灯、铜灯、瓷灯等,一般百姓都使用陶土灯,也有人用土盏小碗等替代灯具。灯烛一直伴随人类文明进步而前行,所以,也经常出现在历史文献、文学作品、民俗生活中。如诗句“何当共剪西窗烛”,野史中的“烛影摇红”,文学作品“剪灯新话”等等。民俗中的闹花灯、挂灯笼、孔明灯、藏区的酥油灯、寺庙里的长明灯、洞房红烛、猜灯谜、放河灯等都和灯烛有关。

随着电灯的普及,油灯、蜡烛逐渐退出了人们的视野。但是,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像呼市这样的中等城市,仍然有不少市民家中照明还使用油灯。我们家就是进入六十年代,油灯才下岗退休的。当年点油灯主要使用煤油,因为它便宜,也不像汽油挥发得快,点燃时也不会因爆燃而发生危险。如果煤油用完了,又不能马上买回来,有时也可倒点素油应急。八十年代前,家家都备几支蜡烛,是用它应对停电。我记得,曾经把蜡烛燃烧完后流下的蜡泪,收集起来,加热化开,搓一根细棉线放在中间做灯捻,等蜡液冷却凝固后,也可用它点燃照明。当年因为点煤油灯,打煤油的营生基本都是我去。旧城大召东夹道路东,有个杂货铺就卖煤油,一个旧玻璃酒瓶,用麻绳拴着,木塞子吸着瓶口子,手提着去打,一斤好像不到二毛钱。

我家的油灯不大,是父亲自己用废旧的胜利牌水粉颜料瓶子改做的。当年瓶盖都是铁制,在盖子中央用大钉子打个眼,再用薄铁皮卷个细管,正好能插到眼里,然后用锡焊住就行。瓶子里倒上多半瓶煤油,用棉花搓根长棉线,从细管中穿过,棉线大部分浸在瓶子里的煤油中,拽出一厘米左右在细管外面,这就是用来点燃照明的灯头。山墙半中央一米多高处,平行钉在墙上的两个大钉子上面,架着一块小木板,油灯就放在上面,每当天黑用火柴点燃就行。而且,油灯放的不能太高,太高离顶棚近,一怕把顶棚熏黑,二怕失火,太低又怕娃娃们打动它而发生危险。

那时候,奶奶和母亲在晚上,就着摇曳的油灯光做各种营生,缝、补、纳、绱、捻线线(细麻绳),一样也不少做。现在想起来,一灯如豆,亲人们低着头专注的身形,还在眼前闪现。前些时候,在父亲留下的速写画里,看到奶奶和母亲做营生的场景,是那么温馨感人。

油灯点燃后,家里瞬间充满了煤油燃烧的烟火味,呛鼻呛鼻的,所以,每天油灯最多点到九点多,就吹熄睡觉了。到了冬季以后,做晚饭产生的水蒸气,会把顶棚打湿,如果这时有人进出,随着开关门,糊顶棚的纸就会上下抽动,声音很大,油灯的灯头也随冷气流动左右摇摆,墙上的人物影子也会不停飘动。这时,大人们就把灶上的锅端起放在一旁,让灶里的余火烤干打湿的顶棚。每到这时,我就有头晕的感觉。现在才知道是一氧化碳气体造成的反应。

再说说剪灯花。当年家里,大人们都会剪灯花,油捻上的油燃烧尽了,棉线捻子会烧焦,这时灯头就变得越来越小,而且烟味也变大了,光线也就变得小如豆粒,大人们见状,就从炕头的针线笸箩里拿起剪子,瞅准了,手起剪落,只见灯花一跳,灯头火苗瞬间变大,油灯又进入正常状态。速度之快,让人眼花,真应了方言“灯打神散”之说。后来,我下乡插队,农村有时也会点油灯,顺便学会了剪灯花,要点是剪刀锋利、动作要快,一剪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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