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农村的街头流行这许多传统手艺,尤其在儿时正是各种老手艺兴盛的时期。如今许多老手艺面已经十不存一,实在令人感到惋惜。并且继续这些老手艺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人,也面临着青黄不接的局面。“磨剪子戗菜刀”变是这样,虽然偶尔能看到,但从事这类的人也已经少了许多。
过去农村里手工活频繁,平常所用的剪刀和菜刀用不了多久就会钝。这时候就需要磨锋利,要不然影响使用。农村里经常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用钝了菜刀会在水缸口上磨上几下使用。不过这是粗磨,想要变得更锋利就需要专业的磨刀人了。
磨刀人自古就有,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无法考证了,据说最早起源于磨铜镜,后来延伸出来这样的行当。并且“磨剪子戗菜刀”的说法也有许多讲究,单独说磨刀,有着磨刀霍霍的意味在里面。为了避嫌改用了戗字,并且把磨剪子放到前头。
见过许多磨刀人,他们的行头好像都是一模一样,至今也没有太大的变化。手上拿着一个铁片做的“铁哗子”,一边走着一边甩动能发出来“锵锵锵”的声音。并且嘴里面时不时的喊上一句“磨剪子戗菜刀勒”,声音抑扬顿挫,故意拉的老长,小半截村子都能听见。听到这个声音,人们便知道磨刀的来了,拿着剪子菜刀寻着声音找去。
磨刀这行是无本的生意,不需要什么投资,行头也非常简单。在肩膀扛着板凳,一头绑着两块磨刀石,另一头是一些碎布头绑上的坐垫。板凳腿上绑着一个水管,还挂着一些小箱子或篮子,里面装着常用的一些工具。大抵都是如此,过去还有这样一种说法,“骑着它不走,走着不能骑”,说的便是磨刀人干活的过程。
对于磨刀来说并不是什么高深的手艺,在自家里也能磨快。但要磨的好用也需要懂行,刀有许多分类,剥皮刀,砍柴刀,斩骨刀,开刮刀,裁纸刀等等。剪子也分为多种,长剪、短剪、宽剪、裁布用的,理发用的,修理树枝的,剪铁皮的等等。懂得了这些种类,还需要怎么开磨,这是磨刀人必须了解的。否则只是磨的光而不快,甚至把刀刃磨坏,这以后就难挣饭吃了。
见过许多磨刀人,在磨刀过程中一般分为两道工序。首先是粗磨在沙砖上进行,过后是细磨用的是细腻的油石,在磨的过程中还需要蘸水降温。另外磨刀石分为两组,一组用来磨直刃,另一组用来磨弧刃。现在的磨刀人也有的与时俱进,粗磨的时候用手摇或者电机的砂轮,节约了不少的功夫。不过内行人讲这样遇热退火,会降低刀的钢性。
磨剪子最有难度,剪刀分为两片,失误的话可能就毁掉一把剪子。磨剪子要磨石有一定的角度,剪刀中轴的松紧,都有相当的关系。一把磨好的剪刀刀尖能对齐,掌握起来松紧适度不咬刃,测试的时候能轻易的把布条剪断才行。磨刀的师傅都懂得这些诀窍,在磨好刀之后也进行修整,帮忙把送动的柳丁固牢。
如今传统的磨刀人越来越少了,鲜有能听到“磨剪子戗菜刀”的呼唤声。每当看到有磨刀的场景,总觉得十分亲切,这是记忆里为数不多的老手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