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和驸马的新婚之夜他大醉,口中呢喃喊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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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定又来催我练剑。

我说,我要回家继承皇位,今日不练剑,以后都不练了。

少年一路闷声不响,送我到山门时,脸已红得发黑,“那夜的事,你敢不负责?”

我悚然一惊,踟蹰片刻,指着山门外一身红黑衮袍的摄政王。

“据说他是我的驸马,这负不负责的事,还得问他。”

1

我郝连月平生有两大怨念。

一是,比杨定晚半日入剑宗,从此排定座次,他是永远的小师兄,可以每日拿木剑戳我,逼我练剑。

气死。

为什么是半日?这就要说起我的第二怨——我母皇特迷信。

我五岁出宫那日,她一听钦天监说时辰不好,硬是抱着我在光极殿呆坐了半日。

这还不算最离谱的。

说来惭愧,我作为大晁的帝裔长公主,从小是个病秧子,三不五时卧床不起。

担忧之下,母皇请护国寺的高僧替我批八字,结果高僧言我孤星入命,尤其与这座皇宫犯冲。

高僧还说,想保我长命无恙,需养在武气重的冷硬肃杀之地,且十八岁前母女不识,六亲不认。

这种无稽之谈,母皇竟然信了,关起门静思两日,便将我以孤女的身份,送去了寒山剑宗。

论年纪杨定明明小我俩月,却能以师兄的身份对我呼呼喝喝,当中确有我母皇的过错。

2

很长一段时间,我和杨定是寒山唯二的儿童。可杨定从来没有一个儿童该有的样子。

他是习武奇才,六岁能背全本御剑心诀,七岁时,一手斩天横劈舞得剑气横溢,令宗主刮目相看。

更可怕的是,他以奇才的勤勉严格要求自己,和我,一个习武废柴。

在杨定往剑神的方向一路狂奔的时候,我拿着剑只会赶鸡。那时节,山里的鸡都怕我。

杨定痛心疾首,催我练功时最常说的两句话是,“你怎么还在吃?”

“你怎么还在睡?”

满脸的嫌弃,但就是不放弃。

我跟他说了好多遍,“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打打杀杀的料,我是思考者。”

他冷着脸,“不要给好吃懒做找借口!”

然后把心法要诀塞到我手里,限我半个时辰内背完,背不完蹲三千梅花桩。

宗里的师兄师姐一贯助纣为虐,见到杨定便笑:“阿定,阿月在后山偷看画本子呢!”

“阿定,阿月没蹲完桩子,跑下山买肉干去了。”

然后杨定就气势汹汹来揪我,白皙俊俏的脸上写满严肃。

这小子分明长得漂亮,下巴尖尖一张瓜子脸,圆溜溜的大眼睛水光流转,睡着时十分惹人怜爱。

可惜他睡的不多,或说我睡的太多,因此他呈现在我面前的,万年一张欠债还钱的臭脸。

到了十五六叛逆之年,一日我终于暴走,留书下山了。

我在信中说,你剑练得再好又不能吃,到头来还不是给有钱人家看家护院,或做打手走镖挣口吃的?

而我,我就愿当个浆洗缝补的丫鬟,在豪门里混个编制,恐怕比行侠仗义风餐露宿还稳妥些。

我就是胸无大志,我就想混吃等死,你管得着么你?

当时,因为我母皇立人设立得太严密,世上没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包括我自己。

虽说我对五岁前的锦衣玉食与富丽堂皇还有模糊的印象,可谁还没有个家道中落呢?

总之,那些年我是认定了自己就是个落魄孤女,这辈子的出息恐怕是很有限的。那何不活得自在些?

我揣着为数不多的碎银两,在勾栏瓦肆里泡了几个日夜,杂剧、曲艺、皮影、幻戏……我捧着一包瓜子玩个爽快,好似要把背诀蹲桩喂招的无数个枯燥日夜,都一气恶补回来。

这一补补过头,身子骨便吃不消,得了痢疾。真叫一个乐极生悲。

银子花得差不多了,想回宗里又觉得没脸,外头淅淅沥沥下着初春的寒雨,我满头大汗,身子虚浮地蹲在勾栏门口的屋檐下看。

来来往往跑动避雨的行人中,杨定撑着一把竹柄油纸伞,步履沉稳地向我走来。

片刻后,我撑着伞趴在他肩头,生平第一次发现,这小子的背还挺宽阔。

许是拉虚了头晕,我竟从杨定身上觉出一点温柔。

他背着我一路走回寒山,起初是沉默的,而后他忽道:“再卑微的人生,都该看着光,不要自暴自弃。”

我一头雾水,我只是拉肚子,不是自暴自弃啊。

“我也看着光的,只不过不是剑光,是戏台上的光,是画本里的光,是瓜子零嘴的光。”

他默了很久,论嘴皮子他时常不是我对手。

最后他说:“那以后,你去哪家当浆洗丫鬟,我便去哪家看家护院。”

“……”

我的脸和他的侧脸挨得近,此时忽感到一阵热意,再一看,他耳根子红得跟煮熟了一般。

半晌,他又补道:“那样我便可每日催你练剑了,反正,不许你不练剑!”

3

宫里的马车宽敞得能容八个剑宗弟子并排躺。

纵是如此,我仍觉得逼仄压迫。

这压迫,来源于对面摄政王直勾勾的目光。

这几日发生的事太过迷幻,也很混乱。

豪门仆人从天而降,告诉我,原来我是他们家失散多年的继承人……

得亏我戏本子看得多,对于这样的狗血戏码,平心而论,我是做过一定思想准备的。若换做旁人,不一定承受得住。

乱绪中删繁就简,长话短说吧。大约半月前,我在山道上碰见了这华丽得如凤凰一般的美男子。

坦白说,当时我看得有些呆。主要见的世面少,原本杨定的长相已是赏心悦目,可跟他比起来,还是显得朴实无华。

他说他是摄政王。

我说这名字倒很特别。

他一怔,我也一怔。

过后我反应过来,张大嘴道,“噢——是那个摄政王的意思!”

他唇角微微一扬,笑容惊艳如一朵花开,“公主真是风趣。”

我:“……”

那天深夜,宫里来的内司嬷嬷与宗主师傅一前一后进了我屋,同我讲了身世。

如今我母皇病入膏肓,太医令诊治过,断言她余命不过三个月。

眼下大晁内忧外患,而我已年满十八,是时候回宫受教,准备登基事宜了。

宗主师傅还说,有一事杨定自己不知道,其实他是母皇千挑万选,放在我身边陪伴和保护我的。

如今他的使命已经完成,剑宗不打算再留他了。

那一夜,我的下巴掉了又掉,差点脱臼。

母皇思虑周全,交代说给我十日在宗里消化消化,十日后,驸马爷会来接我回宫。

驸马爷就是那个长得比我还漂亮的摄政王,上官彻。

目下,上官彻正别有意味地深望着我,一双桃花眼就差溅出火光。

我忍不住道:“有话你就说。”

“少年口中,那夜的事……

未知公主与他,于哪夜,发生了何事?”

语气中满满的所属之意,让人听着不大高兴。

我想了想,挑衅地看着他:“我、本殿与他春风一度,酣畅了一夜,怎的?”

上官彻一怔,继而笑道:“公主误会了。

臣岂会在意女子贞操这么无聊的事?

臣的意思是,若公主与他之间当真发生了什么,依礼,咱们该给他一个位分。

作为郝连皇室未来继承人潜在的父亲,他不应当流落在外。”

这马车的车速太快了,我被颠出一阵急咳。

我老实了,“呃……驸马言重了,我、本殿与他,并不是驸马想的那样。”

想到万年冰霜脸的杨定,想当一代剑神的杨定,我实在不能让这种不正经的言论玷污他。

“其实,那夜是本殿酒后失察,冒犯了他。”

我正经交代了。实是前几日,我得知真相之后一时难以抒解,坐在石墙上借酒浇愁。

喝醉了我就哭,哭着哭着,便看见杨定站在底下,抬首看我。

我说:“我好怕啊,狗崽子,我好怕……”

月光下,狗崽子的冷脸泛着光芒,他说:“怕你还坐那么高?”

“我有什么办法?

从前我的忧患,不过是后山看门的狗是不是外面有狗了,如今不一样了。

你不知道吧,我刚认的娘就要死了,我的江山啊、内忧外患了……”

杨定一脸莫名地看着我,道:“让你没事少看点戏,那东西看多了人会变傻。”

他抬起手,“快下来吧,我接着你。”

我鼻子一抽一抽,探出身去把他瞧,“无论我从多高的地方跌下去,你都会接住我吗?”

他目光笃定,“嗯,快下来……吧。”

他话音未落,我已经没头没脑飞了下去。

只听他闷声一哼,背身倒去,落地时,我骑着他,嘴唇掉在他唇上,吧唧一下,把他亲了……

我低头喝茶,以此掩饰我的脸热。

上官彻却欺身凑上来,端走了我手中的茶杯。

我紧靠着车壁,二人之间没了阻隔,近得能感到他一笑带起的气息刮在我脸上,

“听公主这般描述,臣好生嫉妒。”

“?”

“回宫之后,公主何时再喝一回酒,也冒犯冒犯臣,可好?”

“?”

4

长信宫简素清丽,一片药香。

我在母皇榻前哭完一场,由她抱着在身前晃。

“我儿,与你父亲长得真像。”

母皇眉眼上挑,下巴尖尖,一身病态难掩祸水容颜。

反观我的圆圆脸小鼻子小嘴,真不知母皇看上我父王啥了,以至于他去世多年,母皇仍念念不忘。

母皇说她对不住我,年幼时疏于养护,如今却又要交这么一大摊事来麻烦我,她很内疚。

幸好有彻儿帮我,她总算放心些。彻儿是我父王族中才俊,母皇的养子,从小便是按照驸马爷的标准养的。

上官彻含笑低首,恭敬跪坐在一旁。

我乜斜他一眼,心想大晁驸马爷的标准是不是有点歪?

母皇察言观色,贴心地笑道:“母亲喜欢外表正经,内里骚气的男人。

但母亲不知道我儿的喜好,无妨的,你先与他相处一段时日,若不喜欢,你解了婚约另选便是。”

当下我唇角一抖,感慨,还是母皇会玩。

我得意地瞟他一眼,他竟不以为意,一双弯弯狐狸眼对着我,越发笑得温润。

他本就眉目深秀,如今这样宠溺的笑,令我抠手指暗骂:甭管男女,天生美貌果然是占尽先机。

我忽然理解了古今昏君。美色当前,要大义凛然地断然拒绝,确是需要几分反人性的定力的。

母皇力衰躺回榻上,歇息前又不放心似的,皱眉道:“别的倒不担心,东宫那边自有人替你安顿。只是你那一双弟妹……颇为顽劣。”

母皇心系父王,但这不耽误她绵延子嗣,为江山计深远。

只不过到底念着私情,我一双弟妹的父亲,也出自上官家,是父王的族弟,我该称一声王叔。

因着父王一人,上官家全族鸡犬升天,势力强盛。

算起来,我当然也是上官家的血脉,可我很快就会发现,上官家的人并不这么想。

5

我果然与这座皇宫八字相冲。

回来时活蹦乱跳,这才几天,一病不起了。

母皇来探视过一次,回去后忧思郁结,病情也加重不少。

太医令进进出出,各样名贵药材流水般喝下去,病情却辗转淋漓,总不见大好。

这日春阳灿烂,我躺在花园的榻椅上,觉得前所未有的心凉和孤寂。

上官彻缓步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他告诉我,我回宫后,杨定便离开了寒山剑宗,不知所踪。

见我神情郁郁,他打开包袱,里头一水儿是寒山附近的特色小吃和玩意,还搜罗了好些画本子和戏文。

他说:“等公主身子好些了,臣带您往北瓦游棚去看戏。那里的昆戏为盛京一绝,您一定得瞧瞧。”

许是人在病中格外脆弱,我禁不住心下一暖。

我苦笑,定定看他半晌,末了道,“若眼下我死了,你说,大晁的皇位会是谁的?”

他眸光一闪,却不回避。

“大晁一朝,男帝女帝均有先例,二皇子,三公主,全凭陛下定夺。”

我摇了摇头,“不止。”

他面色渐凝,听我说下去,“女帝骤然薨逝,驸马摄政王登极,亦有先例可循。

关键看,背后支持的是谁。你人缘好,掌政事,又是驸马爷婚约在身的女帝义子,赢面可不小。”

他凝睇我,面上阴晴不定。

他一定在想,眼前人,还是不是那个贪玩好色傻呵呵的长公主了?

我沉声道:“凭你怎么献殷勤,我都不会信你。

若我当真不假年而没,走前必有一纸旨意鸩死你。往后你走路说话,都给我当心些……”

没想到看戏学的冷知识,在此派上了唬人的效果。

让你言语轻挑,让你对我不敬,我郝连月可是有仇必报的。

上官彻轻笑一声,“公主此言,甚合臣意。

臣,早已禀明圣上,若公主身有不测,臣亦殉死,必不苟活。”

我当下就震惊了。

这个男人,莫不是脑子有病?

他趁我目瞪口呆之际,握住我的手,“可是现下,臣并不着急与公主同死。

因为,臣还没有与公主享受过生的快乐。”

生、生的快乐……

我怀疑他又在轻薄我,可我没有证据。犹豫间,只听一个浑厚的嗓音中气十足地道:“请摄政王自重,把您的爪子拿开!”

6

东宫少詹事袁澄,专管皇位继承人的饮食起居,行止礼仪。

我私心理解,相当于我的保母。

我回宫那日是个阳春天,他从里到外一丝不苟穿着十二单礼服,恭谨地立在殿中,对我口授东宫人事、各项规章。

我看他额角沁出细汗,便打断他,“你热不热?”

他拱手行一个拜礼,答:“公袍衣礼不可废,卑职不热。”

年纪轻轻,礼仪备至,天然有些威严在身上,叫人不敢造次。就连张扬堂皇的上官彻都要避他三分。

此刻,袁澄气急败坏地走到我俩跟前。

我与上官彻并未成婚,按礼,每回见面都该有少詹事或教养嬷嬷在场。

但大晁女帝风流,所谓男女大防的古礼,早已被艺术处理。

我与上官彻有婚约在身,又是奉旨培养感情,一般人不管我们小手有没有拉到一起。

只有袁澄不是一般人。

他站在我和上官彻中间,手向着旁边轻轻一指,立刻有人来将我的座榻抬离上官彻两丈远。

侍者有序地上上下下,将场面重新布置,还搬来一座薄纱屏风,隔在本就远得看不清五官的我和上官彻之间。

上官彻似乎动了动嘴唇。

“呃,袁卿,驸马说了什么,本殿没听清……”

“回禀公主,准驸马说,公主福寿绵长,勿要胡思乱想,一切有他。”

说完他凉凉一笑,不屑地点评道:“什么叫一切有他,当卑职是死的么?”

我陪笑了两声,觉得男人竞争的点,当真是千奇百怪。

那日,上官彻欲言又止地走了。

一个月后,上官彻大义灭亲,察举亲叔叔在我的衣料上淬毒。

他亲叔叔,便是二皇子和三公主的亲父,我的王叔。

一石激起千层浪。母皇震怒之下,宫里宫外,从内司到大理寺,榫卯联动一般一层带起一层查。

竟查出我幼时身子虚弱,缠绵病榻,也是他的手笔。

据说,王叔用的毒药名叫游步忘川,药性缓慢,中毒者寻常只有体虚乏力的症状,诊不出其他。

但正如它的字面意思,长期用药者,如漫步走向忘川,一去不返。

我小小年纪,前后两次中毒,虽然都及时止损,但这药对身子脑子有何损害,谁都说不准。

我呆然躺在床榻上,头一次感受到宫廷险恶。

母皇当年在父王骤亡时,借口迷信将我送出宫养在外面,从此“再不过问”,是迫于何种情势所做的决定,如今我也能猜想一二。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难怪近来本殿总觉得精力不集中,学不进治国方略,想来,是这游步忘川损了本殿的脑子,还是两回。”

一时我又想起杨定,我总练不好剑挨他骂,会不会是游步忘川害得我肢体不协调呢?

远远的,传来上官彻一声嗤笑。

他正坐在寝殿内门附近削一只苹果。

袁澄跪坐在一侧替我凉温补的药,及时白了他一眼,就差呵斥他殿前仪态太差。

“前日公主在北瓦游棚看戏,那叫一个全神贯注,且人物过目不忘,情节背诵如流。

依臣之见,公主的脑子不要太好……”

我忿忿地从袁澄手中接过药碗,交代他道:“袁卿,下回看戏,给准驸马单独排一个雅间,不许他盯着我看。”

7

母皇到底是心慈,许是不愿与上官家撕破脸,便只下暗旨,罚王叔剃度出家。

听见消息的当下,我一把将手中的《策书》摔了。

我问袁澄,“你家主子被狗咬了,这狗打不打得?”

袁澄安安静静抬起修枝的剪子,“于礼,该打。”

晌午时分,我换了身劲装,手提久未出鞘的宝剑,带着东宫侍卫浩浩荡荡开去了普庆外寺。

我在后院莲池附近拿住剃了一半头的王叔,命人将他倒吊在莲池之上。

内侍领着我那一双弟妹前来围观时,恰巧王叔被浸入水中,一长声惨叫戛然而止。

他们急了,骂我:“粗鄙无知的乡野村妇,你在干什么!”

呵,乡野村妇有什么不好?

我拔出剑,将剑鞘往他们脚边一丢,“我在搞你爹,搞完你爹搞你们!”

袁澄脸皱成一团,无比嫌弃道:“公主,注意一下言辞。”

王叔被吊上来了,一片水声淋漓,我交代那边不要停,然后这边搬了把椅子坐下,我理了一理鬓发,语重心长地道:

“蓄意谋害皇储之事,本殿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参与。

纵算你们无辜,平日里,你们对本殿的诬蔑轻侮总不少,听闻你们都想当皇帝。”

他们面面相觑,不言语了。

“本殿长在寒山剑宗,算半个江湖人,江湖规矩,比武争高低,行不行手中剑说了算。

听说你们也都会武,本殿一把剑,你们一起上,今日若本殿输了,皇位便给你们。

若你们输,往后,但凡再让本殿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一把火烧了你们府邸,毛都不给你们留一根!”

笑话,我打不过杨定,就当我是菜鸡?

寒山剑宗出来的,哪个不能打,被杨定逼着蹲了十几年梅花桩,岂是白蹲的?对付宫里两个小纨绔是绰绰有余了。

那日晚些时候,我人还没回宫,消息已经传开了:看不出来,长公主原是个狠人,一挑二把自家弟妹干趴了。看谁还敢觊觎皇位……

回到东宫时,夜色已深,月华如练。

袁澄一路默然,随我入殿时,突然绊了一跤,我赶忙伸手扶住他。

袁澄少有失态的时候,我正纳闷,他已收回手臂,垂眸告了一声罪。

我以为他累了,便让他早些回去歇着。他应下,临走前迟疑一阵,终于侧过身道:“公主今日英姿飒飒,十分的……好看。”

说完他忙罪己僭越,躬身一拜,得允后匆匆离去。

我站在殿前望着他的背影,想这礼缸子里泡大的榆木人竟也有这种神态,忍不住失笑出声。

我转过身,整个人瞬间僵住。

“多久没练剑了,身法糟成那样?”

宫檐上,坐着一个挺拔的墨色身影。

我抑不住内心鼓噪,欣喜道:“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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