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侯爷娶长公主为妻全程冷脸,他真正想娶

刘军连挂号 http://news.39.net/bjzkhbzy/210825/9360655.html

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楚小侯爷迎娶长公主的那天,京都落了场春雪,飘飘扬扬地落在火红的花轿顶上,红得热烈,白得纯净。可这如画般的美景,在热闹得人声鼎沸、轰轰烈烈的游行大街上,却没来由地显出几分凄凉。

起码在楚云峥的眼里是这样。

他骑着高头大马,一副新郎官的打扮,本该满脸喜气意气风发,可他的脸,却比这冰霜,还要冷上几分。

花轿里坐的,不是他爱的人。他爱的人,不在花轿里坐着。这真是世间最大的悲哀。

他不禁在想,这个时候她会是什么样子?又在干什么?

是沏一杯清茶,翻看经卷?还是折一捧红梅,用心修剪?

但无论如何,都不会是与他相关的。

楚云峥轻呼出一口气,却咽下了浓重的悲伤,抬头望向前方青岚山,只能在心中默默地说一声:余生安康。

2

楚云峥初见林长歌的时候,他才7岁,而她,正被罚跪在青石板铺成的甬路上。

父亲问明了缘由,才知道她因为顶撞了夫人被罚跪在这里。

于是父亲把她扶起来,还给她拍了拍膝盖上的土,把楚云峥交到她手里,拍拍她的肩膀:“一起去玩吧。”转身又对婢女说:“我自去跟夫人交代。”便留下楚云峥和林长歌,自己和母亲去找外祖母了。

楚云峥和林长歌面面相觑,林长歌挠了挠头,犹豫地说:“我带你去逛逛?”

那时的林长歌也才十三岁,虽是大家小姐,但性子活泼得很。出了林府,话一下子就多了:“我带你去看人家耍杂耍吧,特别有意思,带来的猴子也机灵。”

楚云峥却不愿,偷偷问:“你这有鸟窝吗?我想掏鸟蛋。”

“掏鸟蛋?”林长歌有些遗憾:“有是有,可夫人不让我爬树,说是不合规矩。”

楚云峥眨眨眼:“没事儿,我上去掏,你在下面看着就行。”

“好吧。”

两人找了一棵适合攀爬的树,看好鸟窝,楚云峥跟小猴子似的呲溜一下爬上去了,掏了半天,掏出三颗蛋来,兴冲冲地要往下爬,却着实犯了难:他身上没有衣袋,手上拿着蛋,爬不下来;而且这树也偏高了些,爬上来不觉得,但现在往下看,倒觉得有些腿抖。

“怎么办啊?”楚云峥还是个小孩子,但想着父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也不敢哭,“你去叫人吧!”

林长歌笑着张开了手:“你慢慢蹭下来,到下面一点就直接跳下来,我抱着你!”

“不行,会摔死的!”

“不会,听我的,你想挨打吗?”林长歌戳到了他的痛处。

楚云峥这才下定决心往下蹭,蹭到一半的时候,手中的蛋实在拿不住了,又见离地面也没多高,真的撒开手往下跳,一下子扑进了林长歌怀里,两个人哎哟地滚成一团,把鸟蛋都压碎了一个。

“还好还好,还剩两个!”楚云峥兴奋不已,林长歌掩住蹭破皮的腿,笑着对他说:“该回去了。”

两人回家的时候,楚侯爷和夫人正要回府,侯爷一把把楚云峥捎上马,却弯腰递下一个布袋,对林长歌说:“这是山枣糕,你长姐做的,多留了一份给你,拿去吃吧。”

林长歌仰头看他,眼里满是欣喜:“多谢侯爷!”

侯爷摸了摸她的头:“是姐夫。”

3

五年后,一顶软轿悄无声息地抬着新人进了侯府。

夜里,林长歌紧张地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有人掀开她的盖头。她有些诧异,自己掀开盖头的一角,却看见侯爷楚景廷正坐在桌前,盯着蜡烛发愣。

“侯爷,夜深了,妾身……”

楚景廷抬手止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沉重道:“十三年前,她也是这么说的……”

“侯爷是说姐姐吗?”林长歌双唇一抿。

“是啊,我们说好要相守一辈子,却不想她的一辈子和我的一辈子,是不一样长的。”

“那妾身就替姐姐照顾侯爷一辈子。”林长歌的手搭上楚景廷的肩膀,想要倚靠上去,却被他拿开。林长歌不解地望着他:“侯爷?”

楚景廷面色凝重,眉目拧结,低声道:“我答应过她,今生只爱她一人,便容不下其他人了。”

“那你为何娶我?”林长歌有些心惊。

“因为如果我不娶你,圣上就要为我指婚,不如娶了你,既满足岳父想与我继续结亲的愿望,你又是姝儿的妹妹,总会多体谅我的难处,所以……”

“所以你就娶我。”林长歌哽咽难言:“所以你就要耽误我一生,要我用一生给我姐姐陪葬!”

“对不起……”楚景廷咬唇忍下心痛:“但在侯府里,也可保你一世无忧。”

“一世无忧?无情爱牵扰,自然一世无忧。长歌多谢侯爷厚爱!”这句话说完,她已是再撑不下去,扑到被子里大哭起来。

隐约间只听得一声叹息,和轻轻的脚步及关门的声音。

第二天一早,林长歌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走出房门,迎面站着一个半大的少年,眉梢轻挑,目光不屑。

“续弦终不如正娶,你当真以为能轻易取代我母亲的位置?”

“我并不曾妄想,只求在侯府中能有一个位置,安身立命,便也够了。”林长歌神色淡淡。

“哼!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叫你一声‘母亲’!”楚云峥神色得意。

林长歌转身回屋,并不理他,只是道:“你既不唤我母亲,就同以前一般唤我小姨即可。”

4

“夫人。”秋华轻声唤着手中拿着针线,却正在发呆的林长歌。

“嗯,何事?”林长歌回过神来,撑起笑容,仿佛刚才的失落并不曾在脸上浮现。

“夫人,您拿着针线呢,仔细扎着手。”秋华有些担心,却又不敢问什么,只能小心提醒。

“无妨。”林长歌把做了一半的袖套放下,将针扎在袖套里,拨了拨昏暗的烛火,蓦地叹了口气:“你说,现在侯爷在哪?”

秋华不敢回答。

“你莫怕呀,我只是无人倾诉,想跟你说说罢了。他现在,肯定在姐姐的房里吧。左右我来了一个月,他从来没在我房里歇过。”林长歌托着下巴怅然道:“侯爷他这样冷落我,是因为我既是庶女又是养女吗?”

“夫人……”

林长歌抬手止住她的话:“我不过是姨娘收养的女孩子,和姐姐嫡出亲生自然不同,有如云泥之别。如果不是姐姐早逝,家中已没有了女孩子,夫人也不会收养我到她的名下,让我嫁给侯爷。”她盯着烛火幽幽地说:“是我妄想了。”

秋华不知该说什么,回身捧来了桌上的山枣糕,笑道:“夫人吃些山枣糕吧,从前在家里,夫人最喜欢的,奴婢特意去买来的。”

林长歌掂了一块放在灯下仔细打量,枣红透明,想来滋味回甘:“你可知我为何喜欢吃山枣糕?”不等秋华回答,她接着说:“因为姐姐每次和侯爷一起回娘家,侯爷都会给我捎来一份姐姐亲做的山枣糕,吃着姐姐亲手做的山枣糕,和那有人惦记的滋味,真好。可他终究是把我当成一个孩子,无半分男女之情。”

她把山枣糕含进嘴里,却流下了眼泪:“那时吃只觉得这糕甜得很,现在吃才明白,原来是酸的。”

5

这样的日子过了半年,林长歌只做好一个妻子的本分,楚景廷也与她相敬如宾,只是从来不肯碰她分毫。

楚云峥倒是常来找她,他们有小时候玩耍的情谊,如今知道父亲不曾背叛母亲,对林长歌的敌意自然也消失殆尽,反倒有些可怜她,常来与她作伴。

林长歌的画画得极好,尤爱画牡丹,她说,人就要如这花一般,轰轰烈烈地开过一场才好。她说这话时,明明神色平淡,楚云峥却总是听出几分寂寥,好似她的花,从没开过,便已经谢了。

隆庆七年十一月,胡人进犯,圣上命楚景廷率军迎敌,楚景廷将府中诸事托付林长歌,奔赴西北。

半年后,传来楚军全线溃败的消息,楚景廷战死疆场,朝廷无奈,割西北数座城池,赔黄金万两。

此时言官纷纷上告,道楚景廷用兵不当,操之过急,贪功冒进,以致此败。一时间楚景廷这个名字如过街老鼠,臭名远扬。

世道就是这样,没有人记得他曾守护国土十数载,没有人记得他血洒疆场尸无埋,成王败寇,在这里也是这个道理。

楚侯府被封,家业被查抄,林长歌和楚云峥在几日工夫里痛失亲人,孤苦无依。

林长歌去求助于相府,却被赶了出来,这时候,谁都怕被牵连。

楚云峥因悲痛难抑而病倒,这时林长歌反而镇定下来,变卖了家什,带着病中的楚云峥,回楚景廷的故乡徐州定居。

去徐州的途中,楚云峥发起高烧来,烧得迷糊不清。林长歌找了家客栈住下,又看了看包裹中的银两,不知道能不能支撑到徐州,而且在徐州也要花费……一咬牙,褪下了手上的镯子,拿给秋华去典当,换来的钱给楚云峥看了郎中。

楚云峥醒来,看见林长歌正弯着腰,对着小火炉扇着扇子,小火炉上面煮着药,沙哑地唤了一声:“小姨。”

林长歌赶忙走到他床前,手探上他的额头,松了口气:“还好,不烫了。”

楚云峥却一下子看见了她的手腕,急道:“你的镯子呢?”这镯子是自从她出嫁的时候就带着的,从未离身。

林长歌收回了手,用衣袖遮住:“云峥,身外之物,男子汉不拘小节。”

楚云峥红了眼睛,目透恨色:“我一定要把属于我们的,一件一件地,都夺回来!”

林长歌却摇摇头:“阿峥,我只要你平安就好。”

6

到了徐州,林长歌和楚云峥打扫了从前的旧屋,稍加添置,就在那里住下了。

林长歌和秋华找了个给人绣花的活计,每天片刻不停地绣,有时候站起来,只觉眼前一抹黑,天旋地转的,差点要摔倒。

楚云峥想跟人去走商贩,林长歌怎么都不肯,非要把他送进学堂。楚云峥不愿,她就绝食,整整饿了三天,饿得楚云峥服软。

楚云峥哪里肯去?不过是想糊弄她,想着放肆一阵子,她也就断了这个念头。于是上课与夫子争吵,下课与同窗打架,闹得学堂鸡飞狗跳,夫子告到林长歌面前,林长歌只是求夫子再给他一次机会。

等到晚上回了家,林长歌拿出一把乌黑的戒尺摆到楚云峥跟前,楚云峥挑眉笑道:“怎么?小姨这是要教训我?”

“不错。你这样顽劣,我自然要代你父亲教训你。”林长歌正色道。

“你打吧。”楚云峥伸出手,脸不屑地撇向一边,听着林长歌拿起戒尺,听着破风声呼啸而下,听着“啪”一声响起,却没有感到疼痛。

他回过头看时,戒尺正打在林长歌的手臂上,抬起戒尺,雪白的胳膊上横着一道鲜红的伤痕。

“你干什么!”楚云峥伸手去抢:“你为什么这么做?”

“阿峥,”林长歌把戒尺移开,换了一个方向,又搭上手臂:“你会好好读书吗?”

“我们没钱,我们只要活着就可以了,为什么要读书?”楚云峥嘶吼。

“你不是说,你要把你失去的都夺回来吗?不读书,你又要怎么办呢?阿峥,”她沉静地说,“我有钱,你只要安心读书就可以了,答应我。”

眼看她又要抬起戒尺,楚云峥忙道:“好,好!我答应你!你别打!”

“记住,不要敷衍我。”林长歌放下戒尺:“不然你以后每一个任性而为的错误,我都会用这样的方法让你记住。”

“小姨……”

“阿峥,”她摸摸他的头:“我只希望你能好好长大。”

7

春寒夏暖,秋实冬华,日子一天天似流水般过去,当林长歌的眼睛开始看不清绣针的小孔时,楚云峥去年的裤子已经只到小腿了。

五年过去,楚云峥已经十八岁了。

五年下来,他们好像已经适应了徐州宁静的生活。早晨天还没亮,林长歌起来煮一锅红薯粥,楚云峥喝了粥去学堂,有时晚上回来的时候,去山沟里打只野兔回来。

晚上他们共点一盏烛灯,坐在桌子两头,林长歌在绣花,楚云峥在写字或看兵书。

冬天冷的时候烧一个火盆,可写字时手还是会发抖,这时候林长歌总会把他的手握过去,用她在绣的布包住,捧在手里呵气,给他暖手。

楚云峥看她低垂的脸,心中是很奇异的感觉。

不过他更爱看她剪灯花时的侧脸,恬静安然,光与影在她的脸庞上照映出不同的柔美,剪子一剪,仿佛把心上的烦恼,也给剪掉了。

日子虽然恬静,但楚云峥从来没有忘记他想要夺回的东西。

十八岁生日这天,他对林长歌说,他要去参军。林长歌久久都没有说话,最后从桌下的格子里掏出几块鞋垫,递给他:“前些天晚上梦见你要走了,半夜哭着就醒了,左思右想,这些天还是多给你做了几块鞋垫。知道拦不住你,也没想拦你,想去就去吧,但要活着回来。”

楚云峥伏在林长歌膝上哭得厉害,林长歌顺着他的背:“去把你要的,都拿回来吧!”

楚云峥去从军的前一天是佛诞日,林长歌拉着他到南山的庙里去进香。

到了南山,便可见山腰的佛寺上空烟雾缭绕,山下游人如织,却偏偏寂静如斯,确实令人心生庄重。

楚云峥走在林长歌后面,不想山路难行,林长歌脚下不稳,一个打滑向后仰去。楚云峥忙把她接在怀里:“小心!”

一股清淡的幽香飘然而至:林长歌为礼佛而来,这几日都沐浴熏香。楚云峥看着怀中的美人有些愣神,一时间竟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去。

“还不快扶我起来。”林长歌的声音将他唤醒,她嗔怪道:“傻愣着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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