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相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有位书生名叫孙生,到了娶妻成家的年龄。
某地官宦人家有一女儿辛氏,尚未婚配,热心之人牵线搭桥,与孙生正好配成一对。
从前婚配,不像如今见面相亲还有交谈,完全交由父母与媒人盲选配对,简单斟酌合适与否,完全听天由命。
谁知那辛氏女子个性超前了几千年,认为婚姻本该自身做主,陌生男女无有感情,岂可如此轻率同床共枕。
辛氏就要成为新娘,可心中了无半点高兴,整天思量如何保护好自己的贞洁,不受侵犯。
辛氏事先做好一条带裆的裤子,并在裤子上缝了许多条带子,把自己全身缠绕得密密麻麻,结结实实。
新婚大喜,洞房花烛,辛氏无有兴奋,只有烦闷,拒绝与新婚丈夫孙生同床。
不仅如此,辛氏还在床头放了锥子、剪子一类的尖刺利器,随时准备反抗与自卫。
作为新郎,辛氏丈夫,孙生新婚蜜月,对新娘岂会没有想法与动作,结果孙生多次被辛氏刺伤。
孙生很无奈,只得蜷缩床边,婚后一个多月,再没敢与妻子辛氏有所“接触”。
新婚夫妇晚上如此,白天更如陌路,辛氏从未给过孙生一个笑脸,说过一言半语。
孙生郁闷透顶,无人倾诉,有次实在难受,与一个要好的同窗学友,聊起了难以启齿之烦恼。
同窗面露诡异一笑,凑近孙生耳朵,轻轻问道:“夫人能否饮酒?”
孙生回答:“稍微能喝一点。”
同窗咧开大嘴,玩笑似地说道:“我有个办法定能花解,又好又简单,又容易实施。”
孙生一听,凑近过去,急切问道:“什么办法,快快说来!”
同窗神秘地说道:“放些迷魂之药,混在酒中,再骗夫人喝了,到时必定任你为所欲为!”
孙生一听,只是笑了一下,但心里却暗暗佩服同窗,能够想出如此周全主意。
紧接着,孙生拜访了一位老大夫,请教了一番,忙着精心煮煨了一壶乌头酒,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桌上。
夜晚来临,清风明月,微风吹拂,一副温馨之景。
孙生从桌子旁边的酒桶里,斟了几杯,独自喝下,装着睡着了。
一晚过去,辛氏没有半点异常……
第二晚过去,辛氏依然如此,别无他样……
第三晚又再来临,孙生终于发现,那辛氏根本没有动过那乌头酒一滴。
孙生有点心灰意冷,几乎不再指望那乌头酒……
几天过后的一天晚上,孙生睡下好一会儿,眯眼偷看,见那辛氏依然静静地坐在床头,孙生故意装着打起了呼噜。
辛氏见他“睡”下,还睡得如此之“死”,就轻轻下床,取了那乌头酒,煨在了炉子上。
孙生半躲在被窝里,暗自窃喜,轻声偷笑,莫名的兴奋……
只见辛氏倒了酒,满满地喝了一大杯,兴许觉得不太过瘾,又斟了满满一大杯,继续喝着。
或许酒劲确实挺大,辛氏大约喝了一半,没有再继续喝下去,把剩下的半杯酒倒回了壶里,然后整理床铺,便睡下了。
过了很久,床上没有一点声音,油灯忽闪,摇摇晃晃,依然亮着,似乎不肯熄灭。
孙生那敢轻举妄动,怀疑辛氏并未醒着,便故意大声地说道:“锡灯要化了!”
辛氏那边没有应声,孙生又喊了一声,结果辛氏依然没有发声。
孙生急忙起床,光着身子去看,辛氏已经烂醉如泥,了无知觉。
孙生打开辛氏的被子,偷偷钻了进去,一层又一层地扯断了辛氏身上的带子……
辛氏睡着不假,可并未完全失去知觉,只是身子动弹不得,心里脑子依然清晰,就是发不了声。
辛氏无奈,只能任由孙生轻狂了一番……
等到辛氏彻底醒来,一股屈辱涌上心头,我就如此被人侮辱、轻薄?
辛氏顿觉无脸见人,万念俱灰,遂找来白绫,挂上了房梁……
孙生一身轻松,满足而睡,突然在暗中听到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急忙起来察看,原来辛氏上吊自杀。
孙生大惊,急忙割断了绳子,将辛氏扶到床上躺下。
一个多时辰过去,辛氏才苏醒过来,随之放声痛哭,孙生手足无措,一筹莫展。
当然,孙生并与内疚,反而更为讨厌怨恨辛氏,两人走路故意岔开,偶有碰到各自低头。
一年过去……四年过去,五年又过去,两人依然没有说话,成了同一屋檐下的一对陌生人。
辛氏有时和他人在屋里有说有笑,但一见孙生回来,遂脸色大变,冷若冰霜。
孙生则常年寄居在书房,整年都不愿回房,即使有时被父母逼着回去,也是面对墙壁孤独而坐,和衣而睡。
父母很是担忧孙生的身体,整天在想能否找到一些特别之法,除恶呈祥。
有一天,一位老尼姑来到孙家,正好看到美貌的辛氏,眼前为之一震,极力称赞。
孙生的母亲并不言语,反而在一旁唉声叹气,暗自落泪。
老尼姑寻问缘故,孙母便从头说起,将儿子媳妇的事一五一十地诉了一遍。
老尼姑听完,莞尔一笑,说道:“我有法子,这事好办!”
孙母随即高兴起来,急急回答:“如果能让我家媳妇回心转意,我将不会吝惜酬金。”
老尼姑看屋中无人,便扒着孙母耳朵悄悄说道:“买一幅春宫图来,三天之后,我来为你压邪。”
老尼姑前脚刚离开孙家,孙母后脚就立即去买回一幅春宫图,等待老尼再来。
三天时间,孙母度日如年,急盼时间过得快点,让那老尼姑能如约而至。
老尼姑信守承诺,三天过后果然来了,叮嘱孙母:“此事绝对保密,千万不要泄露,更不能让小夫妻知晓。”
尼姑把画中的人物一一剪下,又取出三根针、撮艾,连同剪下的人物,一同用白纸包裹得严严实实,最后画上了几条如同蚯蚓的杠杠。
老尼姑又让孙母将辛氏骗出,偷拿了辛氏的枕头拆开,再把纸包塞了进去,用针线原样缝好,放回了原处。
老尼姑走了,孙母虽有担忧,却也笑了……
晚上一到,孙母便强迫孙生回房去睡,孙生反抗无效,无奈入房。
孙母辗转反侧,怎能安睡,派了一老妈子前去小夫妻房外偷听。
一更过去无动静,二更天又快过去,忽听得辛氏在叫着孙生的小名,孙生气呼呼地装睡,没有搭理。
又过了一会,辛氏亲热无比,再次呼唤孙生的小名,孙生心生厌恶,口吐芬芳,骂了许多难听之言。
天明以后,孙母走进小夫妻卧室,发现夫妻俩仍然是背对背躺着,便知尼姑之法术没有生效。
孙母把孙生叫到没人的地方,十分委婉地劝说,奈何孙生一听到辛氏的名字,便咬牙切齿,恨之入骨,脾气大发。
孙母生气地骂着,孙生一声不吭,头也不抬地走了。
又过了一天,老尼姑又来到孙家,孙母悄悄告诉法术并不灵验,甚为焦虑失望。
尼姑同样疑惑,听完孙母陈述,笑了,说道:“以前你只告诉我,辛氏憎恨丈夫,因而我只给女方压邪。如今你家媳妇已回心,才知没有转意的竟然是你儿子!”
“少安毋躁,让我给双方都来压邪,保证灵验。”
孙母按照尼姑意思,要了儿子的枕头,老尼姑又像前次一样做了手脚。
是夜,孙母又喝令儿子无需理由,务必回房去睡。
月明星稀,微风拂拂……
一更多天,听得小夫妻房间传来声响,似有难易入睡之样,不时有人咳嗽。
时间再久些,听得两人在一张床上轻声细语说着话儿,只是隐隐约约,听得并不清楚。
天已快亮,听得房间传来小夫妻嬉戏逗乐之声,吃吃地笑个不停,似很快乐……
被派去偷听的老妈子,回到孙母身边,一五一十地禀报,孙母闻之大喜。
孙母备了一份厚礼,送给老尼姑,衷表谢意。
从此,孙生与那辛氏感情甚笃,琴瑟和谐,日子过得相当融洽。
夫妻生下一男二女,十几年形影不离,恩爱有加,从不拌嘴。
那同窗好友得知,难以置信,偷偷打听有何妙法,孙生说道:“我也不知为何,以前看她好生厌恶,如今是一听是她声音,莫名欢喜!”
古今婚姻,大体相同,婚姻本都快乐,只是后来的共同生活才有麻烦。
古时的婚姻讲究诚信,具有契约精神,好坏一辈子,忍着、熬着、等着、希望着,宁愿舍命,不愿失信。
从古到今,因为爱情走进婚姻的毕竟是少数,大多是为结婚而,才走到一起,过起了日子,产生了感情。
如今,大多数人追求有爱情的婚姻,又常常在过日子的过程中,把爱情消磨殆尽!
人为什么不能给婚姻一个时间,给自己一个机会,等待双方的成长,等待各自的运气,在日子中迎来感情,而不因日子失去爱情,失去希望。
有时候在想,如果不给婚姻希望,不给婚姻等待,除开遇到道德沦丧、十恶不赦之人,而遇到不完美的人或事,就选择逃走,那么和谁结婚有何区别,与谁结婚,都难长久!
我是
醉说古今,你赞同婚姻需要经营吗?你认为婚姻需要忍让与等待吗?欢迎留言、评论、点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