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梦笔记023互剪头发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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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一个梦,一个班级里正在举行奇怪的“互剪头发”比赛:双方先来猜拳,石头剪子布,赢的一方操起桌上剪刀,将输者的头发剪掉一大块。谁先把对方头发剪光,谁就获得胜利。

我不幸成了参赛者之一,桌子对面站着的女孩来自隔壁班级,她留着蘑菇头发型,眼皮浮肿,臂膀壮实。这种蘑菇头发型,在我上中学那个年代叫作“叔叔阿姨头”,曾经流行了一段时间。并不是每个女孩子都适合这种发型的,长相姣好的女孩配上“叔叔阿姨头”,显得更加娇俏可爱;若长相略欠,这个发型会使人看起来显老,透出中年妇女的气质,譬如站在我对面的这个壮硕女孩,尚未开战,她的气势已经压倒我几分。

第一轮石头剪子布,我赢了,心中窃喜,觉得自己抢到了先机,拿起桌上剪刀,对着她头顶右边部分的头发“咔嚓”剪了一刀,一簇头发慢悠悠地飘落,女孩本来圆圆的“蘑菇头”像被松鼠啃了一口,缺了一个角。

对面女孩的脸孔涨红起来,怒气从脖子根处升腾,显然她被激怒了。我心里有点害怕起来,但给自己打气说:“公平竞争,公平竞争,你也可以来剪我头发啊!”

果不其然,第二轮石头剪子布,我就输了,这下轮到女孩来剪我的头发。只见她紧紧抿着嘴巴,硬屏着一口怒气,操起了桌上的剪刀。令人震惊的是,原本放在桌上的那把普通剪刀,到她手里时,尺寸涨了数倍,变成园林工人修剪灌木用的大号树枝剪,两片刃又粗又厚,能当锤子敲打钉子。我心中大惧,怎么会突然间出现这种变化呢?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啊,此等巨剪,难保我的头皮不会被剪掉血淋淋一大块!

正在我想要张嘴提出抗议之时,女孩已经不由分说地操起了巨剪,压在我的头皮之上。我感觉到了金属沉重的压迫感,以及不锈钢的冰凉寒意。刚才我在剪她头发的时候,特别注意了保持小心谨慎,以确保不会剪到她的头皮。而她对待我的方式却截然不同–好像恨不能把我的头颅也整个儿剪掉!

此时我的心中是后悔的,果然,在一个不留余地的较量中,心软是致命的。

就这样,你一刀,我一刀,左一刀,右一刀,乌黑的断发散落一地,我们俩的头,像火龙邪神的瘌痢头一样,黑一块,白一块,极其难看。比赛结束后,也不知道谁输谁赢,总之我的一头秀发是没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忍不住失声痛哭。

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妹妹安排我一起去度假,随行的还有母亲和小侄子。我们来到一个山庄,此庄叫“柏明山庄”,建在古城墙后面的小山上,装修风格遵循的是宋代的美学理念。山庄主人是一名中年男子,身着禅服,手捻檀香木手串,是我妹妹的朋友。我们坐在棕色的竹簟之上,听庄主讲一些他自己的思想观点和养生理念,但我完全没记住他讲的都是些什么。冰凉的竹簟是夏季寝具,屋内却又生着炉火,窗外似是寒冬雪景。我只是觉得冷,母亲用细木棍子将炉火拨一拨,使其更旺,小侄子伏在竹簟上,看着《三国演义》连环画。

如此温馨又熟悉的场景,即便醒来后,也仍然清晰,仍然余温袅袅。

此时我突然能清晰地听到庄主说话了,他们正在讨论我的书,庄主跟我妹妹提出要收藏“云端三部曲”,这使我非常开心,之前耳聋的问题,竟然不治而愈。

镜头一转,母亲、我和妹妹仍然共处一室,但这个房间看起来像疗养院,有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翠木葱茏。室内还有一男子,但不是我的小侄子了,而是一个陌生老头,他既不是我父亲,也不是我先生,也不是我认识的男性中的任何一位,可能是互联网短视频中的某个人。这老头对我们讲着一些养生的理论,但我们似乎都不太感兴趣,并没有认真听他。

“这是哪里?”我问道。

“养老院啊,你没看出来吗?”老头答。

从门外进来一个保姆,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她把娃娃放在婴儿车里,让我过去看。我看这娃娃的脸,着实有点老成,头发往一边梳,像个学究老小孩,心中不甚喜欢。那娃娃果然老成,很会看人眼色-我们台州方言中说的“看眼相法”,即看人眼色、脸色揣摩对方的心理状态,也即“识相”的意思。这娃娃观察着我们,见我们大笑,也跟着大笑,见我们严肃,便收敛了表情。因为他的识趣,我开始喜欢上他了,用手指拨其小脸蛋儿逗着玩。娃娃见我态度转变,十分配合,也欢快地笑起来,本来甚是老成的脸庞,越来越年轻,越来越水嫩,直到变成一个真正的婴儿模样。

“娃娃怎么送进养老院里了?”我问保姆。

保姆说,这孩子是捡来的,孤儿。因为人手不够,经费紧缺,养老院和孤儿院合并了,老和弱进行一体化管理。被遗弃的儿童送进养老院里,这样有能力的孤寡老人可以帮着看护儿童,而儿童可以给老人带来陪伴和快乐。

“这个方法蛮好的哟,各尽所能,各取所需,节约了资源。”我心想,毕竟,现在雇佣一个护理人员的成本多高啊!

(图片来自网络,仅供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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