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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李孝贤
70年代农村学校梅朵-儿时的村庄04:10来自西凉老李“走哎......走哎......",刚吃过中午的大餐--洋芋蛋,多数同学们已站在村中的路上,大声地吆喝着。干啥去?刨柴!
那是年的初冬,我们这帮孩子已是小学五年级的学生了,每逢进入冬季,学生们必须将过冬的引火柴早早地准备好,这天下午班主任李老师(笔者六爷)在上午下课前已将任务布置,每人一大背篼柴,赶下午放学前必须完成。我听见喊声,急忙拿起家里的那只大背篼将一把撅头放在里面,匆匆出门向同学们吆喝的地方走去,我们一个班总共15人,我到了后就差能喜,因为他家和我家是邻居,同学们都说让我去叫一下,我放下背篼向喜爸(家乡俗称,将父亲姑舅统称为爸爸)家走去,到了他家的庄门前我随手就推开了大门,“喜爸.....”,我刚叫了一声,门后突然窜出他家的那条黑狗,一下子咬住了我的脚,我大喊了一声:“喜爸,快挡狗来啊......",他赶紧跑出来一脚将狗踢过去,我一看脚上穿着的毛袜子(羊毛线制成的袜子)已渗出血,脱下袜子一看,只是脚面被狗咬破流血,伤口边还留有几只牙印,喜爸问:疼不疼?我说不疼。他说不疼就好,他拿来一只剪子,剪了我头上的一股头发,拿出火柴点燃,将头发灰塞入伤口,然后用一条白布袋子裹住脚面扎住,我立马觉得还真舒服多了。我时常想着这件事儿,因为遇到现在,哪家的孩子被狗咬了,医院打疫苗了。
我们十多个同学出发了,谁都知道咱村有个叫“柴家湾”的山,离村子约有十华里,山上长着各种各样的荆棘,最多的就是一种叫“猫儿刺”的植物,这种植物一到夏季便开满了一朵朵的黄花,一群群的蜜蜂伸出尖尖的嘴嚼口器插入花蕊中采蜜,那花吃起来甜甜的,我们叫它“毛角角”(古浪方言:将角读为“个”),所以我们一旦上山遇到猫儿刺开花,必定摘下花朵一个一个地往嘴里塞。“猫儿刺”到了初冬,干筋上长满小刺,一不小心刺便会扎入手上,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山,终于到了“柴家湾”,比我们年龄大一点能蒯、子河、能喜等同学,他们专门用撅头刨柴,我们年龄小点的还有女生专门拾柴,其实拾这种柴必刨柴受罪多了,因为手必定会扎如小刺,但没办法,因为他们力气大,能将根扎得深的“猫儿刺”几下刨下来,两个小时左右我们将各自的背篼装满了“猫儿刺”。背着装满柴火的背篼并不好走,加上一会儿翻山一会儿跃沟,不得不走一阵停一阵,每当停下来时我们就会找扎在手上的刺,扎了刺的小眼处挤出了血,就是找不见刺。
终于到了学校,咱村的学校是一座建于清代时期的庙宇改建而成,仅存的一座建筑就是那座大殿,坐北往南,恢弘典雅,大殿的槅门上雕刻的木制花纹清晰可见,惟妙惟肖,殿柱是用青砖砌成,砖上亦雕刻着各式各样飞禽走兽,里面仅剩下墙壁上斑斑驳驳的壁画,再什么都没有,班主任老师一个一个检查过去后,我们将刨来的柴倒在大殿内,五个班几十名学生跑来的柴全堆在这里。如今那座大殿早已消失殆尽,但在我的记忆里它似乎还在咱村北头昂首挺立,遥望着巍峨的祁连山脉......
不知何因,每每回忆孩童时代的冬天,总觉得它是那么地寒冷。生火的时候到了,每个班都有三四个值日生,天还未亮他(她)们便会到各自的班里生火,那时并没有什么洋炉子、烤箱之类的,班里的炉子就是用土块泥成,在盘炉子时烧火的炉口内抹上一层黄胶泥,其作用是耐高温,不易脱落,每年生火前都必须重新将烧成硬块的黄胶泥铲下,重新抹上新的胶泥,值日生从大殿里拿来柴火,首先掰几块煤块放入炉底,以免柴火星子掉下,撕下一张作业本纸点着放入炉子口,然后将猫儿刺塞进,顿时一股浓烟弥漫教室,待炉子内有堆积的柴火星子时,立即将煤块加入,一会儿炉子便旺了起来,学生们到了教室后一圈一圈的围着炉子烤火......
那个时期,我们除了学习语文、算数外,还有珠算、毛笔字练习,毛笔分大楷、小楷,一年四季都是如此,遇到冬天用于写毛笔字的墨水就会冻住,同学们便将墨水瓶放在炉子边沿上加热,记得有一次,我的五叔他平时将墨水倒入一个盛飃胶(那时粘胎的胶水)的铁盒内,这种铁合盖子是挤压式的铁盖子,打开时必须用小刀或是其它坚硬的东西才能撬开,他将冻住的铁盒直接放在火上烧,一会儿“砰”地一声铁盒爆炸,那个盒盖子直接“镶”在了五叔的天灵盖上,至今留下的那个印记还清晰可见。
柴火--家乡的火种,一辈子点燃着忘不却的故事;土炉子--燃着家乡那些点点滴滴的生活和岁月,温暖着游子们的心!
70年代农村学校教室的“土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