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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22
“有人问我是怎样成为一个作家的,我说这跟我从小喜欢东看看西看看有关。这些店铺、这些手艺人使我深受感动,使我闻嗅到一种辛劳、笃实、轻甜、微苦的生活气息。这一路的印象深深注入我的记忆,我的小说有很多篇写的便是这座封闭的、褪色的小城的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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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测核酸排队,队伍很长,有些无聊。朋友T问我最近在看什么书,我提到《宋朝人的吃喝》,并跟她说,“我觉得汪曾祺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当然,仅仅是从这本书看出来的。因为我未曾仔细地了解过他的故事。所以,为了写这篇文章,我还去搜索了一些他的生平。(参考的资料注在后面。)
为什么说他很会生活,很懂生活呢?我们就先从这本书唠一唠吧。
就像我跟朋友T提到的那样,这本书,只是书名如此,但并非通篇都是讲这个。全书分四卷,分别是“谈自己、谈吃食、谈历史、谈师友。”
它相当于一本汪曾祺的作品集,《宋朝人的吃喝》只是其中一篇文章的名字。
其实类似的书名来源,我也见过几本,难道这是某个时代的流行趋势?但我觉得这种取名方式有好有坏,好的是吸引读者,但是也有可能弄巧成拙,让人先入为主,反而失了读下去的兴趣。
01
写高邮鸭蛋的他
曾经沧海难为水,
他乡咸鸭蛋,
我实在瞧不上。
汪曾祺,江苏高邮县人,中国当代作家、散文家、戏剧家、京派作家的代表人物。被誉为“抒情的人道主义者,中国最后一个纯粹的文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
(好巧,汪老先生是正月十五生日,跟我一位朋友同一天,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跟她讲,哈哈哈。)
说个题外话,看到高邮,我就想起以前课本里的一篇写高邮鸭蛋的文章,“太久了,我都忘记那篇课文的作者了。难道就是汪老先生写的吗?也不知道高邮鸭蛋到底好不好吃?”
以上就是我当时看这本书的内心独白,等到我去查资料,发现真的就是他写的!!!当时那叫一个激动!!!
02
生活中的他
汪曾祺和夫人施松卿
汪老先生提到一个有趣的事情,当他不停打嗝时,祖父突然把他叫到跟前,问:他吩咐我做的事做好了没有。
“他吩咐过问做什么事情啊?”我使劲想了半天,使劲地想,还是没想出来。
他哈哈大笑,说这是治打嗝最好的办法。
(这个对治打嗝真的有奇效吗?嘻嘻嘻,我下次试试。)
汪老先生的作品都好有生活气息,而且从朴实又生动的文笔可以看出他的可爱。
我们家乡有句话,叫“牙痛方知牙痛人。”书中他讲牙疼那会儿,我真的是感同身受啊。
之后他又从戴假牙提到了一个人生哲理,哈哈,就是“把假牙当自己的牙……凡事都是这样,要能适应、习惯、凑合。”
03
热爱美食的他
没有一碗米线治愈不了的失恋,
如果有,那就来两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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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汪老先生热爱美食在朋友中是出了名的。拿这本书来说就好,“谈吃食”就能自成一个篇幅,占了1/4。可想而知美食在汪老生活中的重要程度。
其实,我觉得,至少喜欢美食的人很大程度上都是热爱生活的。就像苏轼?讲到这,我又想起《一只特立独行的猪》里面提到的苏东坡与东坡肉,写得也挺有意思的。
查到的资料里也提到了汪老先生的一件趣事,足以看出他对美食的热爱。哈哈哈。
“大二时,汪曾祺失恋,两天两夜不起床。
好友朱德熙吓坏了,带着一本字典来到他的茅屋宿舍,叫他出去吃早饭。
汪曾祺摸摸肚子,饿得呱呱叫。
于是俩人到街上把字典卖了,各吃一碗一角三分钱的米线,顿时心情舒畅。”
04
不被苦难打倒的他
批斗、罚跪、在头发当中推一剪子开出一条马路,在院内游街,挨几下打,这些都是题中应有之义,全国皆然,不必细说。
“谈自己”这一章节里,有许多关于特殊时期的描写,比如文g,被扣上左或右的帽子,甚至有人被侮辱、迫害至s。
实属悲哀,看的人有些压抑。于是我也渐渐理解了,为什么那个时期的一些文人会选择结束生命。文人雅士,大都心怀理想,高风傲骨。这样的他们,“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每个人经历不同,立场不同,价值观也不同,我无法评判是非对错。但汪老先生在面对这种逆境时所表现出的人生态度,是值得我欣赏和学习的。
他说:“随遇而安,‘遇’是指不顺的境遇,‘安’,也是不得已。不‘安’,又能如何呢?既已如此,何不想开些,‘哄自己玩儿’。当然,也不完全是哄自己。生活,是很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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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苦短,不如怡然自乐,活他一个痛痛快快。通透如汪曾祺,看尽人间百态,仍然愿意热爱世界。
后人在他的经历与文学作品中,看见他对所有苦难微笑示意,之后将它们化成浩渺烟波与人间草木。
在这个过程中,有人得到了某种愈发坚定的勇气。尽管活在这世上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
05
在西南联大的他
“但是我生活得最久,接受影响最深,使我成为这样一个人,这样一个作家,——不是另一种作家的地方,是西南联大,新校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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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文人的作品都写过西南联大,每每看到有关它的文章,我都会很有感触。尤其我认为,在疫情这样的特殊时期,青年人更应该有西南联大精神。其实寒假的时候就想写一篇关于它的推文,但后来发现想写的太多了。
现在想来,或许可以出几篇,成个系列。好了,大家应该知道,我又在乱立flag了。(打脸)
作者说,当时填志愿报了“西南联大中国文学系”是冲着沈从文去的。当他成功被录取时,我觉得好酷啊,这就是所谓的追星成功吧。
而且就如作者所说,沈先生很欣赏他,汪不但是他的入室弟子,还可以说是得意高足。从作者的字里行间,感觉老骄傲了。也对,换我,我也骄傲!
06
写文章的他
“过了六十岁,就听到有人称我为“老作家”,我觉得很不习惯。第一,我不大意识到我是一个作家;第二,我没有觉得我已经老了。近两年逐渐习惯了。有什么办法呢,岁数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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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文段因为不在同一页,想扫描整齐真的有点难。朋友们,咱就耐心点看哈。
有人问他为什么写作,他写一首四言诗回答:
“我事写作,原因无它:从小到大,数学不佳。考入大学,成天泡茶。读中文系、看书很杂。偶写诗文,幸蒙刊发。百无一用,乃成作家。弄笔半纪,今已华发。成就甚少,无可矜夸。有何思想?实近儒家。人道其理,抒情其华。有何风格?兼容并纳。不今不古,文俗则雅。与人无争,性情通达。如此而已,实在无啥。”
句尾押韵,朗朗上口,真是可爱。
谈到《受戒》这篇小说时,他说,“我要写!我一定要把它写得很美,很健康,很有诗意!”
“我写的是美,是健康的人性。美,人性,是任何时候都需要的。”
人们都说,文艺有三种作用:教育作用,美感作用和认识作用。
“我们当然是需要有战斗性的,描写具有丰富的人性的现代英雄的,深刻而尖锐地揭示社会的病痛并引起疗救的注意的悲壮、宏伟的作品。
但我相信我的作品是健康的,是引人向上的,是可以增加人对生活的信心的,这至少是我的希望。”
07
别人眼中的他
“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
汪曾祺书法:万古虚空,一朝风月
贾平凹说:他“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
梁文道说:他“像一碗白粥,熬得更好”。
沈从文说:“但是这一切已成‘过去’了,现在又凡事重新开始。若世界真还公平,他的文章应当说比几个大师都还认真而有深度,有思想也有文才!‘大器晚成’,古人早已言之。最可爱还是态度,‘宠辱不惊’!”
有作家曾这么说:“我爱读汪曾祺到了这般情形:长官不待见我的时候,读两页汪曾祺,便感到人家待见不待见有屁用;辣妻欺我的时候,读两页汪曾祺,便心地释然,任性由他。”
哈哈,也许具有夸张成分,但也从侧面展现了他的人格魅力。
“
摘
生活是很好玩的,人活着,就得有点兴致:
我们有过各种创伤,但我们今天应该快活。
——《生活是很好玩的》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它们很温暖,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
——《人间草木》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掸都掸不开,于是为文雅人不取,以为品格不高。
栀子花说,去你m的,我就是要这样香,香得痛痛快快,你们tmd管得着吗!
——《老味道》
这些白茶花有时整天没有一个人来看它,就只是安安静静地欣然地开着。
——《翠湖心影》
参考:
1.视觉志:《汪曾祺,好可爱一老头!》
2.北方女王:《“人间玩够了,我走了”》
3.最爱历史:《汪曾祺:我将来是要进文学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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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源
网络(侵删)
/种自己的花
/爱自己的宇宙
沐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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